师钰宁蓦然笑开了,不是梦,真好。
瞧见师钰宁开心的神色,谢昭然扣着条凳脚的手骤然松了一分。
刚才紧张的,差点就把凳子脚给卸下来了。
夏日晨起的风温温柔柔的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心上人在金灿灿的日光下肆意地笑着,谢昭然一直空着的心好似猛然被填补了一大块。
“不跟你说了,我去做饭。”师钰宁被谢昭然瞧得十分不好意思,想起两人还没吃早饭,赶忙要去做饭。
跑开没两步,又折返了回来。
她伸手扶住谢昭然,抽过她手上的条凳,放到一边坐上去感受了下。
“凳子没问题,挺稳当的。”师钰宁起身将谢昭然摁着坐了下去,“你坐这晒会儿太阳,我去做饭。”
谢昭然刚才见师钰宁折返,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想到是这么一番安排......
“好。”
谢昭然应下,安静坐在了这条长长的条凳上,瞧着师钰宁进了厨房。
院子里能瞧清那不大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大土灶。
谢昭然唇角含着笑,瞧着那道忙碌的身影,生火洗锅洗菜做饭,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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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兴政殿内,萧丽驹面沉如水听着她的亲卫来回禀谢国公同师侯爷两家的事。
听完了亲卫的回禀,知道了谢、师两家对于各自女儿坠崖的事情的不同态度,真心地替谢昭然难过。
她生在皇家自来知道帝王家没有真感情,母慈子孝都是奢念,自小就不抱期望也就不会太失望。
可是她还记得小时候,谢昭然对于谢家还是有很多期待的。
那年大约是谢昭然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她五岁,过生辰,母后亲自做了件衣裳,贺她生辰快乐。
她记得那时候谢昭然很是不解地问她,为什么皇后娘娘要亲自做衣裳,宫里不是有制衣局。
她听嬷嬷说过,这是母后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
萧丽驹也是似懂非懂,转述给了谢昭然。
她永远记得谢昭然知道后,那副落寞的模样。
她说她的母亲,从来没给她做过。
后来皇后知道了,斥责了萧丽驹乱说话,后来谢昭然的每个生辰前,皇后都会去信提醒谢国公夫人。
尽管如此,也有好些个生辰,边关只送来了些金银首饰,国公夫人说边关事多,无暇分身。
萧丽驹从往事中叹息着回神,下月就是昭然生辰了,现下却是连她人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下去吧,继续盯着,师侯爷那边一有消息就来回禀。”萧丽驹挥挥手,让人下去,又喊了另一人进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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