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的。
她快毕业时,我偷偷托人给她递过书,最终,石沉大海。
我知她喝茉莉茶,我知她会弹钢琴,我知她总穿匡威帆布鞋,我知她习惯左手手表,我知她吃乐事的黄瓜味薯片,我知她擅写瘦金的字,我知她常听mp3,我知她政治学得很厉害。我知,我什么都知。
就像没有人知——
烂在里面吧,永远烂在里面吧。
再后来,我的青也结束了,可我对她的喜,始终鲜活地留存在我那已逝的青里。
三十六岁生日那天,光真好啊。
元旦晚会上,在学校大礼堂,我唱了陈奕迅的《我什么都没有》,我是唱给她听的,可惜,她没有来。
她不知,她什么都不知。
但我怕,我怕我会脸红,怕她会看穿我里的意,怕以后连偷偷跟在她后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就那么一勇气,用完了,就没有了。
我多想走向她。
那封我让许清词转给她的“书”,其实只是一张白纸,我只是为了激一苏音,我想让苏音尽快醒悟,我不想再看她难过了。
我盛装席她的婚礼,我站在沙滩上,我没有喝酒,我一直在喝茉莉清茶,我偷偷看她,看她穿着丽的婚纱,看她和她的人舞,拥抱,亲吻。
顾意喜她这件事,这一生,只有顾意一个人知。
不过,我有可悲,因为,我是她不知的存在。
其实,我也勇敢过,只不过,上天并没有眷顾我。
我的答案一直是:后悔。
我时常问自己:后悔吗?
这伤,从十六岁陪我到二十六岁,再从二十六岁陪我到三十六岁。
所有人都以为我说喜她是玩笑话。
那句未说的“学,我叫顾意,不是故意,而是瞻顾意的顾意”,永远,永远地烂在了我的青里。
我喜她,喜和我同样别的她。
但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没有勇气的暗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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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真的在我的记忆中模糊不清了。
我的青永远有黑暗的缺,那是十六岁时,因遗憾未曾靠近我所向往的那束光而糜烂的伤。
我想,大概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她的背影。
我始终,没有往前迈那一步。
我后悔没有在发了疯迷恋她的年纪,勇敢地奔向她。
她毕业那天,我站在人群里,看她跟别人合照,我拿着相机,却不敢走上前跟她拍一张照片,我真怂,我假装看向别,偷偷快门,拍了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