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周令也上粉的睡衣被血污染成红。我喊她，她仍然不动，睛闭着。我蹲去晃她，同时看见她额的伤。

我的咙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来，连气息都没有办法从嘴里送来。窒息令我昏脑涨，直到我放到周令也鼻面的手受到了她微弱的呼，我的呼也才被拯救。

电话在我打开车门的时候被挂断，我再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起。

我说不知，但应该是洗澡的时候脚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还好我原本就住在这附近，知最近的社区医院在哪里。

我思绪纷，在租车上一刻也坐不安宁，恨不能一双翅膀或者问多啦a梦借一扇任意门。

我用脑袋和肩膀夹住了手机，一边安她说我上就回来，一边锁上店门。

打开门之后，我闻到了一像是铁锈的怪味儿。

医生比我淡定多了。见人倒就让我放到病床上，一边用听诊听她的心脏，一边问我周令也是怎么受伤的，什么时候受伤的。

“我……我……”她吭哧吭哧说不清楚，但我已经能想到她掉泪的样。

我在黑暗中喊周令也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应答。

听她声音不对，摘脖上的围裙就准备往外跑。“你怎么了？”

大学城距离周令也家有两站公车的距离，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等公车。还好这是在闹的大学城啊——我跑到路边招手，喊来一辆租车。打开车门上车，我报地址，度过人生最漫的十分钟。

我从租车上跑去的时候那么着急，连司机给我的找零都没要。奔楼之后三级台阶一起跨，边跨边从袋里掏大门的钥匙。

刚才听电话里她声音很虚弱，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难遇到了坏人？

屋里很暗，周令也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一条都没有来。

我背起她，踉跄了两步但努力站稳了。我脑里只有‘赶去医院’和‘不能摔到她’，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时间不早了，社区医院的急诊只有两三个人。

等不及睛适应黑暗，我打开灯。周令也不在客厅里，也不在卧室。我跑到厕所，蒸汽铺面而来，白的地砖上都是血，墙上甚至还有一自上而的血痕。

我背着她，以前觉得她很瘦，瘦得像羽，可真正背着她才发现她好沉。她沉甸甸的往坠，我托着她的不停地把她往我背上推，免得她掉去。可是她和地心引力都不听我的，仍然一直往沉，仿佛要把我和她一起坠地底。

我背着周令也风风火火闯去，推开大门喊医生时甚至听到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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