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我知再问去，大概会及到周令也一直避而不谈的事。那或许是周令也心里的伤。

我们能在这样的位置上待多久呢？

她或许会和以后的朋友提起我，用那陌生的，带着淡淡骄傲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你们都没我中的时候疯，我考前一个月还收留了一个被赶来的小姑娘呢。”

语气和表都是我在心里排练过好几百个回合的，轻描淡写又若无其事，保准不会让周令也到我的刻意。

过了这个夏天，周令也就要去上大学。

“生二胎呀。”她轻飘飘的说，然后站起来拿起面碗，“她们想再要一个孩。”

周令也反问我：“什么为什么？”

我看着周令也。

然后周令也在我边坐来，说：“因为我没有用了。”

但是想一想，好像周令也并不是第一天当女孩……

“为什么她们还想再要一个孩？”

她慢吞吞地走过来，塑料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啪嗒啪嗒’的响声。

我会，或者说我能在周令也家待多久呢？

一旦我离开了周令也家，我们还会有联系吗？我还能见到她吗？

周令也的神在这一瞬黯淡去，和家里的光线一样晦暗。

所以一开始我以为她父母是重男轻女，想再要一个儿。

“她们……”我听到我自己的问话，“是想要儿吗？”

她会住宿舍，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而陆祺燃只是她在考那年夏天发的一次疯，是青里一可有可无的回忆。

“怎么啦？”周令也的问话让我回神。

我笑着摇摇。掌心淡淡的汗告诉我我在张，但是脑和都没有听我的指挥，它们自顾自地工作：“为什么？”

周令也的笑声和她的答话一样轻飘飘的，让我想到那小小的灵。她把面碗放到厨房之后走来，靠在厨房门边说：“不是。她们只是想再要一个孩。”

我还想问，她又说：“我妈妈正在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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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把面吃完了，我才问：“你回家去嘛了呀？”

“备嘛？”

周令也把刚放的筷又拿起来，再重新放回碗边。

她父母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如果说喜孩，那么早在周令也小时候就该再生二胎，而且也不可能把周令也一个人放在租房里，连她的考都不闻不问。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她这个动作如此重复了两三次之后，怔怔地看着前空的面碗说：“也没嘛。”

但是如果我不问的话，我们就会退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