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
季怜也不想泼冷。
“不接单了。”
“说说看,怎么救?”
拥有纯正的人类的血,是击溃恶的凶,也是疗愈灵魂的养药。
“我可以你的助手。”
季怜拒绝得很冷血,却也没说谎。
——扮作一只人畜无害的游魂。
她的寿命不了。
季怜在那六个字听了示弱的意味。
她的目光又没控制住往那双冰凉的黑曜石眸上瞟。
“上。”
然而,拒绝的话音刚落,上一秒还冷静自若的男人瞬间面苦,向她上倒去。
能完地用意志力控制虚实的游魂,少之又少,万里挑一。
玉石红绳没反应,这代表对方没有恶意与谎言。虽然季怜没想过,红绳的那一端着的是个实打实的追猎恶。
“灵媒师,我想得到你的收留。”
她不想了,现在只想提前安度晚年,把这不足一年的人生挥霍完。
“这题超纲了,我不会。”
他听话地接过,圈在手腕上。
伪装是真的,善意也是真的。他确实不想伤害她。
“不收穷鬼。”
最致命的是,她很善良。这就足够让他毫无风险地放手一赌。
“……好难受……好……”
季怜想着和聪明人打总归会舒坦一些,谁知对方开给她抛了个天大的难题。
何况,这还是一只被追猎打上标记的猎。
冰凉磁的嗓音也一刹变得温低哑。
他甚至温顺地举起了双手,用最直白的手势表达一份被伪装好的善意。
挑的个,匀称的材,款式有些复古却不失贵气的黑风衣,拨着红绳时骨节分明的修手指,沉着的谈吐。
有医生躺在手术台上冷静地给自己开刀的。
冰凉而温和,低沉而磁。
季怜收了枪。
看着生前像是个大人家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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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可以神志不清,可以疯疯癫癫,也可以无限健忘。但没有一个游魂会用如此悍的意志力淡定地判断自己是个失忆者。
季怜给他扔了一串镶着一小块玉石的红绳。
这能限制游魂对人类的影响力,却镇不住他。挂在他上,就是一件无用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