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四目相对,墨行舟定了定心神,心想:“原来如此。”
“大祭司打?算拿这个来和我交换赤琉璃?这才是?您真?正的目的?在下是?在佩服。”墨行舟满脸讽刺笑了起?来,“可是?您为什么觉得我愿意冒险带荆澈去幻海?毕竟您身为他的生身母亲,可是?一直在袖手旁观啊。”
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她知道荆澈中毒的事,而且知道通往幻海的路。
“毒是?你下的,你最?清楚,看似只是?为了控制,不会置人于死?地,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真?的不会致命吗?他很信任你,”大祭司冷冷地盯着他,道:“你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墨行舟想,毒是?我下的吗?哦,在大祭司的视角下,毒确实?是?我下的。但那又如何,那并?不是?真?正的我。
在开玩笑吗,她竟然妄想利用我的愧疚来达成?她的目的?
“大祭司,该愧疚的人是?您吧。”墨行舟站起?来往外走,随随便便地冲她摆摆手,声音丢给背后高?座上的人:“如果您真?想要赤琉璃,还?是?找一个更?能说服我的理由和更?加吸引我的条件吧。”
大祭司冷漠的声音也随之传入他的耳朵:“你要知道东宸要的从来不是?赤琉璃,而是?神树本身,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墨行舟走着走着,临跨出门槛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过身。
院里的几缕晚风吹过他的袖间。
“大祭司,您能操纵的是?什么?”
她启唇:“是?风。”
墨行舟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是?很决绝的样子。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只剩下了大祭司一人孤高?寂寥的影子,影露殿里的烛火不知何时全灭了,只剩下一地冷冷的月光,匍匐在台阶底下,她一人在黑暗的高?座上静静待了很久。
有愧吗?
她将手掌反过来,看着自己的右手心。
一道比周围皮肤更?白一点的整齐的痕迹,鼓鼓的,横穿整个手掌,是?一道剑痕。
她身上任何伤痕都?会很快愈合消失,很多年了,独独这道剑痕消得这么慢。
她的确有愧。
明知会让这孩子遭受这么多的苦难,却还?是?将他带来了这个世界。
但她并?不后悔,她做过的所有事情,从来都?不后悔。
——
墨行舟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想今晚这段对话?,越想越觉得可笑。
愧疚?他为什么要愧疚?他有毛病吗?把别人做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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