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栖清了清嗓子,试图缓和相允凝的情绪: 冰冷鱼,你先放宽心,不会有人比他更能让你放心的,真的,我没骗你,我也确信自己肯定没受骗,他不是那种人。
除了兄长之外,没有人比冰冷鱼自己更能让自己放心,所以听栖觉得这句话说得也没有什么错。
然而这样一句回护的话,成了彻底压断相允凝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相允凝砰地一声砸在旁边的门上,听栖整个人猛地震了一下,软软的猫耳紧张而彻底地盖住了下来,心神一悚。
鲜血从攥得青白的指骨流下,听栖被抵在门上,听见相允凝用极低极哑的嗓音说道: 他不是哪种人?你不信我没关系,恕我说话难听,除了你亲生兄长,接近你的人到底还有谁敢说一句毫无所图,谁能值得你这么说?
听栖刚才被相允凝那一拳震得心神颤动,偏过头看见相允凝指间滴落的血,本能心疼起来,还夹杂着无厘头的委屈和冲动。
猫不过是悄悄喜欢了一个不敢喜欢的人,以及没胆告诉正主和其他人而已啊。
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这么大罪过要沦落到被抵在门上又凶又恐吓的吗?
听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推开相允凝,想伸手拿过他流血的手上药,然而相允凝如今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整个人挡在听栖身前,让他根本无法挣脱怀抱,再一次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只是想知道你求的是什么而已,我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听栖骤然一顿。
剑拔弩张的氛围持续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片刻,又或许是一炷香。
听栖蓦地抬起泛红的双眼,道: 求的是你,行了吗!
相允凝浑身烧沸的血液骤然一凝。
求的是你,想追猫神不让追的是你,我说完了你能让开了吗?满意了吗?!
听栖用尽力气把人推开,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既然不说出那个人相允凝就不肯放过他,那听栖便真的说了,至于后续会产生什么不可控的影响,听栖预测不到,也不想预测了。
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缩起来冷静一下,谁也不见。
特别是凶鱼。
凶他的去吧,谁凶得过他啊?
而相允凝此时确实脑中一片空白。他半生中大概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能让他失态,他的大脑还未处理完听栖方才那段话,身体却先一步动了。
相允凝倏地拽住折着耳朵大步离开的橘白青年,哑声道: 小栖
听栖忽地猛烈挣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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