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奇:“当时只顾着治他上的伤,没想到他还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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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遭报应的却是他。
李重山神一滞,想到柳桥刚才的模样,心滋味难言。
柳桥见过一回,说她胡来,若再这样练去非得练坏不可。
柳自平忙:“先生此话严重了,是桥儿自己不小心,招惹了恶人,才有此劫祸。”
李重山问:“你来什么?”
前堂上,柳自平与李重山见礼,其实他比李重山年纪大,但是因为李重山了桥的师父,辈分上李重山倒比他。
这会儿,她气走李重山后便来到竹林中,拿鞭在里打不休,鞭舞来的风声,打在竹竿上的响声,还有竹叶抖动的哗哗声,混杂一气,柳亭听得很仔细,边听边调整着挥鞭的力,直到造一她自己最喜的声音。
原来她刚才是故意逗他,她怎么会跑!
“绑住他的手脚,绑些!”公生奇对仆人们嘱咐完,这才拉着李重山到一边说话。
柳自平并无异议,淡然:“全凭先生拿主意。”他好像并不在乎儿的伤。
她是这样练功的。
“到时候你的手就连鞭都拿不动了!”
李重山说:“我会为桥讨个公的。”
他怒:“你怎的如此恶毒!桥是你的亲哥哥,平日里对你也十分友,你为何非要他死!”
柳亭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天翻地覆,柳桥竟又要没命了。
她爹柳自平早前还想着教化她,现已完全不愿心了,也不怎么见她,不见心不烦,柳亭也不去他前晃,但一去必要把她爹气个仰倒,像是有什么仇似的。
“来看看他。”柳亭答。
李重山看着柳自平,他不知要和他说什么,柳自平客气尊敬,却令他拘束。李重山站起,正要告辞,忽然从外跑来一个仆人,神慌张对他:“公先生让您赶过去。”
李重山对他说:“这次是我照看不周,才让桥受伤。”
不止李重山,她惹这儿的所有人生气,她什么都不用说,光是笑一笑,他们就气得要死。
李重山握拳,心一片茫然,不该是桥,可那又该是谁呢?难就该有人替他遭受这般苦难,难是他替代了别人的命,或是别人替代了他的命。
柳桥气得骂她,说她心歹毒,迟早要作恶。
柳亭觉得这是件又妙又好的事儿,她把竹林当作了自己的福地。
柳亭转便跑。
“还不站住!”李重山在后喝。
他很快就看到了她,脸便更加难看,几乎是带着仇恨瞪着她。
她已确定柳桥要死了吗?
柳亭笑:“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你什么冲我发火。”
屋公生奇正让人把柳桥手脚都绑住,可柳桥习过武,不比常人,仆人本制不住他,一近前就被他打开。见李重山来,公生奇忙喊:“快,快去把你徒弟绑住!再慢一会儿他就要伤着自己了!”李重山立即上前,一招就把柳桥打,仆人们这才拿着绳过来。
柳亭心大好,收起鞭,到竹屋里,躺便睡着了。
柳桥如此劝诫她,却换来了她的一鞭,差把他的瞎。
她跑去柳桥住的小院外,远远就见着李重山垮着个脸,站在门,瞪着院里的人。
李重山痛心:“桥品行端方,为人正直,心也极好,将来该有一番作为的,许多人都对他寄予厚望,不该是他,不该···”
公生奇摇:“能解,但解完之后他却不一定能恢复如常,这毒太刚烈。”
柳亭便站住,转过来看他,脸上笑盈盈的。
他立即朝她走过来。
李重山怒不可遏,他想到了柳亭说过的话。
李重山的生气。
需得柳桥要死了,她才肯来看他。
公生奇叹了一气,:“多想无益,先把命保住吧。”
柳亭平时一个人待在山后的竹林里,那里有座竹搭的屋,她偶尔夜里也在里睡觉,然后便有传言,竹林里闹鬼——更没有人来了。
李重山问:“能解吗?”
公生奇看来,劝他:“能留命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