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李重山笑起来：“你倒是算得很明白。”

他笃信她会走上邪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路，所以他一双时时都在她上，盯着她，监督她，等她犯错，等她相，怕她犯错，怕她相，怕更多人和他一样，看她的真面目。

方始一心二用，一边听着李重山的话，一边角朝她飞来几瞥。

“你不是说有朝一日，要杀了我吗。”李重山忽然问。

柳亭注意着他的神变化，突然：“你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

柳亭笑意更，垂了羞涩的样，另一边却不动声地解了腕上的鞭。

柳亭看来，便闭嘴不再说了，她现在不愿意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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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始正在她对面，见状便也对她一笑，他以为柳亭是在对他笑。

柳亭得意非常，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李重山的心思。

他这扇原来并不是木的。

“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这样惹怒别人？”一屋，李重山就质问她。

柳亭抬，扬手一鞭就朝他脸上甩过去。

柳亭忽然发现，李重山对着方始时的模样与对着自己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柳亭总是沉着，她脸上常挂着一缕笑，但他一看来，那是佯作的天真，她的真面目残忍异常。故意笑着走到男人旁，她引起那些可疑的目光，但真的勾引到那些轻浮的人上当后，她就立刻变脸，凶神上，鞭舞到他们睛上，嘴上，更轻佻的地方，她看他们痛叫她就大笑，眉目飞扬，动人得像刚活过来。

方始又气又恨，这女人怕不是个疯！

李重山被柳亭这番突然发难搞得一雾。

“我只是看他脸上的疤而已。”柳亭一脸无辜。

柳亭抬看他，珠一转，说：“那是为了激你收我徒弟，现在你救了我，我们两清了。”

柳亭绕过来，委屈地看着他，问：“难你觉得我比他坏？”

李重山冷笑一声，转过背对着她，不愿意听她狡辩。

“我说得是方始！你为什么突然和他动手！”他气极了，心里陡然生一无奈来，他难不知为什么吗？她就是本如此，让人不好过，她就开心了，她里没有任何人。

“住手！”李重山连忙剑将他格开。

李重山静静站着，他只怕自己把她想得还不够坏。

他说：“这世上对你好的人很多。”

但柳亭可不领，她只觉得这个方始笑得十分讨厌，一双里光乍闪，不知是领会了什么。

柳亭：“我向来恩怨分明，谁对我好，我便也对谁好，人家对我好三分，我就要对他好十分。”

李重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

“你故意如此，你就是喜这样。”他失望不已，心里又一次动摇了。

“这人明明比我坏得多。”柳亭。

李重山想着要呵斥她，瞥见剑穗在她指间微微晃动，他心却是猛地一震，不知是是疼，他神松动，目光落在她上，她这样低站在他面前的样，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方始神不甘，却顾忌着他的份，退到了一边。

柳亭却是不以为然，她：“我若是愿意，也可以像柳桥一样，个招人喜的模样，但是我不愿意，就因为这样，他们就讨厌我，这样一想，这些人对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算什么东西？”

柳亭也不再说什么了，只低，望见他腰上别着的太微，便伸手拨了拨剑穗，又故意大声地叹了气。

李重山不理她。

理说她也是他的晚辈，他却总对她横眉怒目，明明连骆一峰那蠢货他都能宽和以待，过去她总认为他对她非常苛求，现在一想，却是别有滋味。

她不自禁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难桥对你不好吗？李重山想问，却又不知为何没有问。

“我哪儿知只是看一看他的疤就会让他气得要拿刀砍我呢？”柳亭，“今日若是别人不小心看看了他的疤，那人岂不是就被他杀了？”她就是不提方始，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一句她又显一贯的戾气，李重山起眉。

李重山正与方始说话，哪想到柳亭突然一鞭打过去，方始也没料到，惊叫一声，堪堪避过，鞭尾过他的脸，立时红了一，他脸一变，立刻凶煞起来，扇一张就朝柳亭面上刮去。

他对女人向来宽容，来者不拒。

他刚才看柳亭那样戏人，便已经猜了她是个什么人，而且她得也不错，笑起来有几分撩人。

李重山，语气松弛了些，问：“胡师叔近来可好？”

柳亭对着方始的脸，淡淡一笑。

他脸上已经疼得刺辣，他咬牙，狠地看着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