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小孩儿不说话了，打定主意再不理她，不上她的当。

柳亭不屑：“小破孩儿，我才懒得骗你。”

柳亭也不在意，她又问：“你娘是不是我家的仆人？”

柳亭：“那你娘死了之后成了什么？”

柳亭想了想，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这家里的仆人她也从未正瞧过他们，除非他们惹怒了她。

“你骗人！你骗人！”小孩儿又喊起来，挣，想扑过来打她。

小孩儿忽然盯着她看起来，忍着不适，凑近了烛火。

小孩儿想不怎么和她辩，前言不搭后语：“那是娘她太忙了···成了神仙自然是有许多事要的，并不能时时照顾着我···”

“你是柳家的人？”小孩儿听到这句“我家”没忍住又说话了。

是被她的话吓到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恼怒：“你胡说，娘说人死了就会变成鬼，到时候就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娘还说，好人死了之后就能成神仙，在天上享福。”

柳亭得意：“怎么，如今知怕了？是不是怕我真会杀了你？”

“你叫山儿？”她问。

柳亭笑起来，看着小孩儿赞许：“你这样乖乖得不惹我生气，就能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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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我？”柳亭笑问，她注意到男孩儿的目光里突然的仇恨，有些讶异：“不会我也欺负过你吧？”

柳亭：“我现在还不想杀，等你惹我不兴了，我就先你一顿鞭，再杀。”

柳亭一笑：“保佑你？她若是真能保佑你，你怎么还会被人欺负得要去死？”

柳亭打了个哈欠，她累倒了两匹才跑回来，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在背上颠得背地疼，人其实早就疲累了，本来准备直接来竹屋里睡觉的，谁知碰见了人寻死，耽误了这么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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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亭随：“我以前是过府里不少人，过你娘也不稀奇，但我应该没过你。”

“我娘被你过鞭，你是柳家的小。”小孩儿，他安静来，再不哭嚷了，把她也当成仇人。

小孩儿说：“你想杀就杀吧。”

柳亭取笑：“你何必骗自己，你娘没成神仙，也没成鬼，她就是死了，人死了就跟一片树叶掉来一样，从来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玄妙。”

“殷慧娘。”

小孩儿：“自然是成了神仙，在天上保佑我！”

柳亭忍着笑，看着小孩儿发着抖，说话时牙齿打颤的声音都听得见，原来吓唬小孩儿这么有意思，特别是吓唬这死犟死犟的小孩儿。

柳亭又若无其事：“我问你，你是怎么到竹林里的？你是柳家的人？”

小孩儿的都不眨地盯着她，手脚并拢地缩在床边。

她把蜡烛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直接往床上一倒，脚正掉在小孩儿脑袋边儿。

小孩儿急起来要踹他，可惜踹不到，只得又忍着泪，张大瞪着她。

小孩儿看着她的鞋，灰的鞋面上沾着的一红的污渍，他想到了当时娘脸上被的伤，了许多血，娘当时痛得直哭。他两手握在一起，听着柳亭发的呼声，右手大拇指抠着虎，直抠血来，他并不觉得痛，却克制不住的一阵一阵地打起抖来。

“你娘叫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孩儿：“我娘叫我山儿。”

柳亭：“我是姓柳，不过算不上是柳家人。”

她嘟囔了一句：“我要睡一觉，你别吵，要是把我吵醒了，我就杀了你。”

小孩儿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