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3)

叶被风动的沙沙声,柳亭叹：“小孩得这么快什么？他小时候那样哭闹，现在成了三打不一个闷的犟，又学了一堆迂腐的规矩,过年的时候回来见到我就跪，磕在地上咚咚响,把我吓得不轻，好险才忍住没有骂他,你说，有什么意思？我那么教他，我教他教的那么好,他一去,在别人那里待了三年就成了这么个德，实在让人生气！”她说着揪一把野草狠狠扔到一边,想到这件事仍是不解气。“不过我听他说他在师门中了不少朋友,师兄弟们也极易相,想来是适应了,慧娘你不用担心，他并不像我。”

殷无灾开始常给她写信，她只给他回过一封，信中勉励了他几句，其余的话再不多说，她那时候怕自己说得太多，惹得他更难受——初去时他写来的第一封信把她看得难受，他写：不知师父一个人在竹林中什么，想到此，夜里不能安睡。

柳亭看了虽然心，却也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将他送走了。

“无灾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我看得来他待在柳家并不开心，他小时在这里吃了许多苦，这里的人他也讨厌，依赖我···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让他离开这里，才是对他好。”柳亭又揪了一把草在手里，这回却没有丢，只在手中拨来拨去，人却望着坟墓在发呆。她前现了殷无灾的脸，一会儿是他小时候的样，一会儿是他现在的样。

她最近常想起他小时候的事，她曾抱着他上过屋，还带着他去树上看过鸟窝，那时候她作势要把鸟窝掏了，他十分不忍，连连对她抗议，说她心坏，不好事。

柳亭想起此忍不住笑起来，笑完一惊，她自言自语：“难我真的是老了？怎么近来老想起这些陈年往事？”

她摇摇站起，拍净上沾的草，转朝竹林外走去，她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前掠起一阵风声，这风声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人，柳亭顿生警惕，她定住脚步，双四巡睃。自从殷无灾走后，这条路上除了她再也没有现过其他人，而且柳府里的其他人都不会武功，来人会是谁呢？

柳亭微微侧，听着那人掠过竹林发的声响，不敢掉以轻心。

“你就是无灾的师父吗？”不速之客却忽然开了，人也跟着现。

柳亭定睛一看，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站站着个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三四的年纪，穿一淡粉的衣裳，像株刚开放的似得俏可人。

“你是谁？”柳亭问。

那姑娘脆声答：“我叫骆湘湘，是殷无灾的师妹。”

柳亭一喜：“无灾回来了？”

骆湘湘飞快地摇了摇：“他来不了，他受了伤，现在住在我家养伤，我来找你就是让你过去看看他，他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一直叫师父师父的···原来是你···”她后面一句声音放低，语气里有些不服气的意思。

柳亭却来不及细想，只急忙带着骆湘湘去找了柳自平，柳自平果然也不知殷无灾受伤的事，他还疑心骆湘湘是个骗。

骆湘湘也急了，她：“鬼才稀罕骗你！要不是我爹叫我来我才不来呢···”

柳亭脑中灵光闪过，盯着骆湘湘的脸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她忙问：“你爹是谁？”

“骆一峰啊！他说你认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