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2)

柳亭心里顿不妙，在他后急急追问：“你去什么？无灾？无灾！”

柳亭目瞪呆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在噩梦。

“我爹你杀了吗？”柳亭忍不住问，她好奇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他心满意足：“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怕她恨，被她恨总比被她忘记好。”

殷无灾声喊：“师父别急，再等等我！”

“无灾，你到底怎么了？”她难受又狼狈，“你···”她张着嘴，不知要怎么表达此时的心。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

殷无灾也没回，答：“杀。”

二人正僵持着，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殷无灾轻声：“更放肆的事我都过不少。”在梦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极为甜。

柳亭突然想，柳自平这回可真是看走了。

“无灾？”她试着唤他。

柳亭犹不敢置信，她的房门忽然被人撞开，那人显然是慌不择路，撞开门后跌到地上，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屋有没有人，就被追来的殷无灾扼住了脖。

“你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

殷无灾将那人打，扔了去，咧嘴对她一笑。

柳亭先是错愕，接着脸猛地一沉，她呵斥：“你放肆！”

殷无灾嗯了一声，并不看她。

“我相公你也杀了吗？”

可惜，这位表侄死得实在冤枉。

说完，他拿着剑转走了去。

她决定不理会他，他既然存心侮辱她，她说什么都是让他得意。

“嗯。”

可殷无灾像是一都不在意。

等他走来后，柳亭上打量他，他的剑已经别在了腰上，他看上去还好，只是有些发青，神木然。

“师父现在是不是觉像被自己养的狗给咬了？”他故作无辜地看着她，中却满是恶意。

。

柳亭在椅上坐了一宿，听着外的吵闹声由到低，直至彻底消失。

殷无灾却一言不发，他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摸一把小刀，柳亭低，看他端起她的右手放在桌上，他没怎么犹豫，像是已经练了很多遍，直接一刀切掉了她的小指，柳亭抬看了他一，他专注地得很，切完后就将她的断指用手帕包起来，又摸一瓶药粉往她的伤上撒了些。

柳亭脸一僵，不由有些促地看着殷无灾，好像在说“你还不走？”

那一冰凉让柳亭清醒过来。

殷无灾的衣服染了些血，他目凶光，如修罗恶煞附。

看久一，柳亭竟觉得前这人完全是个生人，她眨眨，再看又发现这张脸还是她熟识的。

“我不喜这个地方，师父你也不喜吧？”他自言自语，“今天既然是个好日，那我也来件好事，师父，你说好不好。”

柳亭望着他冷冰冰的脸，叹：“好了，这别人一定会说是我把他克死的。”

一夜过去，柳府悄无声息。

殷无灾把手帕往怀里一揣，转就走。

她静静等着，屋外终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殷无灾将帕握在手心里，神有些惶然，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

“师父要说什么？说啊，是对我失望？还是恶心？”殷无灾问，他的剑又朝上移，落到了她的上。

柳亭一句话都说不来，她又愤怒又困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殷无灾吗？

柳亭里快火来，只把一扭，不见为净。

这次他的步有些发沉，想来是耗了不少力气，昨夜柳家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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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我吗？”柳亭问。

可任凭她怎么喊，殷无灾都不理会，他推门去，背影被檐的灯笼染上一片血。

“昨晚他说他是我爹的时候，我想到了你的话，每一次你叫我他敬他，我就越是恨他，现在想想，我杀他也许是迟早的事，他死在我手上也是活该。”

殷无灾来到了竹林里，他跪在了他娘墓前，告诉她自己把柳自平杀了。

“杀了。”

柳亭忽然发现，他和自己，真是像了十足十，他哪里是桥的代替，他明明是自己的分。

片刻后，外面响起惨叫声，还有四散奔逃的脚步声。

他跪了一会儿才起来，靠坐在近旁的竹上，从怀里摸包着断指的手帕又说，“娘，我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过，人的亲缘是系在拇指上，姻缘系在小指上，现在我斩断了她的小指，是不是就等于斩断了她的姻缘？但愿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