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主人也太没有担当了。”
她正想说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到盛劭:“会难过。但是只要我和它都尽力了,至少不会后悔。”
她一时间不知是应该夸她弟弟一句,还是骂他一句离谱。
“啊?”顾宁宁没反应过来。
也或者是带着一补偿的心里,想要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
盛劭刚走到实验室门,就听见两个师弟的窃窃私语,他脚步一顿。
他不忍看到这么努力想要活去的狗狗,从此以后变成残疾。
“你不怕,你去问啊!”
顾宁宁解释了一前因后果,然后:“医药费加起来得有上万块,他不起或者不想呗!但是又没狠心到扔狗不,索就扔到我们医院来了。”
盛劭想,比无能为力更让人痛苦的,是他没能最后陪在宁宁的边。
盛劭承认,自己在说领养边牧时,是有些冲动的。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说法,但是仔细想想又有几分理。
盛劭闻言,蹙眉:“怎么回事?”
顾宁宁隔着笼摸了摸狗爪,心疼:“它被送过来也有好几天了,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主人,估计是不想要了。”
盛劭隔着笼看了一会儿,突然:“我领养它。”
顾宁宁当然知盛劭肯定能把边牧照顾得很好,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它有一天突然死了,你不会伤心吗?”
顾宁宁和盛劭一起去看了受手术后的边牧,这小家伙麻醉没过去还在沉睡。
“问盛师兄啊,他不是去当考官了?他肯定见过!”
虽然当初被叫去考官,但盛劭还真没特意去看最后的录取名单。
……
不过他也并不着急,毕竟都在一个学院,早晚会碰面。
“听说今年报考咱们实验室的有三个师妹,你们见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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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宁宁的事,盛劭始终无法释怀的最主要原因,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就不得不面对最糟糕的结果。
她爸开医院这么多年,每年都会主动救治浪动,也不差这一只了。
盛劭楞了一,心脏猛地缩。
“我又不八卦,我不想知。”
这话顾宁宁也就敢在边牧睡着了的时候说,怕孩太聪明能听懂。
这个问题,勾起了他蔓延至今无法愈合的伤痛。
“你去问,我不敢问。”
所以,问他也是不知的。
哪怕就算他当时在现场也没能挽救宁宁的生命,也好过在大洋彼岸收到冷冰冰的“死亡通知”。
顾宁宁纠正,“不是不要,不要把别人的责任揽在自己上。”
再加上顾宁宁看得来,边牧求生望很,所以就更不愿意放弃。
顾宁宁心疼盛劭,希望他能想开。
“盛师兄又不会咬人,你怕什么啊?!”
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可是……就算没有尽力,也不需要后悔。人的力有限,总要有舍有得,我们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全力以赴。如果把生活中的不幸都怪在自己没有尽力上,那日也太苦了。”
盛劭失笑:“行,我试试看,”
以边牧目前的况,它的恢复将是一个非常漫的过程,意味着领养人不仅要有耐心,还要有能力。
盛劭愣一。
“我领养它,可以给它最好的照顾。”
盛劭失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劝别人不要承担责任的。”
只是盛劭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忘了看顾宁宁报到哪个导师名……
等到顾宁宁从休息室来时,盛媛已经带着糖豆离开了医院。
顾宁宁耸了耸肩,“有人把当家人,有人只是拿来个消遣,每个人想的不一样。我当然也可以把它扔去不,但是我舍不得。”
见盛劭不说话,顾宁宁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莽撞。
听到这个理由,盛媛沉默了。
从没听说“屋及乌”能从动延伸到人上的。
顾宁宁对着盛劭弯了弯睛,“所以盛师兄以后可以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上。”
就像当年“熊猫宁宁”的死,难是盛劭造成的吗?为什么饲养员要为此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