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睛,里都是刚才看见的那尸的大血窟窿,忍不住侧过呕了两声。
霍凭景替她轻拍着背,又从手边倒了杯给她。
“还好么,盈盈?”霍凭景看着她的侧影和拧在一起的小脸,微微敛眸,这事对她而言还是太过难以接受了吧。
她方才的担心不是假的,但那担心,是对她新婚的丈夫的。而她的丈夫,是一个才华众样貌众又温柔的人,是他一向在她面前伪装来的模样。
若是有一日,她看见他真实的暗的样,还会像现在这般么?
赵盈盈接过杯盏,浅抿了:“我没事啦,就是有恶心。”
赵盈盈捂着心,脑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副可怕的场景。她忍不住又挑起帘栊,往外边望了望,迅速地望了一,便收了回来。
“相公果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好冷静。”她。
霍凭景:“人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怕的。何况这世上,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人只要死了,就不值得害怕了。”
不愧是权臣,说的话都这么有哲理。
不过,她日后可是霍相的夫人,她不能这样胆小才行,不然会被人嘲笑的吧。
可是这事要怎么练?
不然,等她跟霍凭景回了京城,多去厨房看看杀?
赵盈盈拍了拍心,又喝了茶。
外的况护卫们差不多理好了,这事自然不必要报官,何况即便报官,官府那边也查不什么。更何况,他已经是天最大的官。
霍凭景揽着赵盈盈,轻轻拍着她,哄着她,安抚她的绪。
朝北在帘栊外停,唤了声:“大人。”
赵盈盈直起,对霍凭景:“相公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靠着车厢。霍凭景看她一,起车。
朝北与他耳语:“启禀大人,尸上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这些人份的东西,原本有个活,也自尽了。”
“罢了,让人继续查吧。”
霍凭景想到瑞王,他已经过一次,这一次还会是他么?这样大胆又近乎送死一般的刺杀,倒不像瑞王的作风。
亦或者,是旁人?
毕竟想要他命的人太多。
朝北颔首,又问:“那接来,咱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停来休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