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自己。
沈丹熹一时间忘却了所有,前只剩这一个“她”,控制不住地朝“她”伸了手。
指尖相的瞬间,“她”扬起来,额前的碎发往两边散开,眉心一蜿蜒的暗红痕。
“心印。”沈丹熹倏地往回缩手,手指却已经被“她”牢牢握住,心猛地扑她怀中,抱住她,在她耳边低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为一,为何要躲?”
沈丹熹一掌将“她”的形打散,往后退开。
须臾后,散开的黑烟又重新凝聚成人型,沈丹熹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尾垂着泪,难过:“你们一个个的,为何总是见我变?心,心,我既是你心中滋生之,除非你自毁心脉,不然,你又如何躲得开我?”
心说着了,“你魂上的怨气很味,我还没有吃够。”
沈丹熹知心的厉害,对着与自己相同的一张脸,她也没有丝毫手,元神手中化鞭,朝着心一鞭甩去。
心丽的脸庞在银鞭撕裂,破碎的面孔上,却绽放开一个微笑,黑气从“她”里涌,淹没她的灵台神府。
沈丹熹跟着一同堕黑暗当中,再睁开时,视野里忽然飘一片灰屑,一片,两片,三片,越来越多的灰屑飘视野,她蓦地回,看到了九幽中心那一座熟悉的台。
一柄擎天剑斜在台上,钉穿了台上盘缠的神。
沈丹熹站在飘飞的灰屑中,冷声:“你以为造就这么一个心幻象就能困住我?”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困住你不就是困住我自己么?”心不见其影,但“她”的声音却飘忽在沈丹熹左右两边,幽幽,“你不想知你为何会被囚九幽么?”
随着“她”的话音落,戮神台上亘古不变的神剑上忽然闪过一波一样的涟漪,一影忽然从神剑上铭刻的剑纹中飞而,落在台一侧。
沈丹熹想要撕开幻象的动作一顿,她看着那熟悉的影了台,从九幽中心开始,一寸寸地朝着四面找过去,几乎不曾遗漏过任何一个地方。
九幽太大了,他找了很久,很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心在沈丹熹耳边:“你当初不也希望过,他能这样来找你?可惜,他没有,他不惜违背天规,闯九幽,来找的另有其人。”
沈丹熹睫颤了颤,立即想到了沈瑱历劫归来后,又一次离开昆仑的那一个月。
人间一日,九幽一年,他在九幽整整寻找了三十年。
最后,沈瑱终于找到了一个人,他为他取了名,带殷无觅从那柄剑的刻纹上,离开了九幽。
“九幽之狱,只不,他却为了自己在人间的孽,打破了天规,害得你和你的母神一起被天降罚,害得人间动,昆仑灵气散,山枯竭。”
心的影重新浮现,贴在沈丹熹后背,伸手从后方环抱住她,极蛊惑地低喃:“你应该怨他,你应该恨他,他不为君,不为父,和我一起杀了他……”
心从后握住沈丹熹的手,“她”的散黑烟从后包裹住她,一一渗透她。
阆风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