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饮光,阿琢,阿琢……”
沈丹熹悬着的心稍微落,“你醒来就好,我不会让你疼太久,我会很快破开这个梦的。”
他的呼声渐渐重起来,鼻息如火一样扫在她的颈侧,沈丹熹禁不住哆嗦了一,慌忙托起他的脸查看,“漆饮光?”
东海,蓬莱仙岛。
煊烺又一次从海无功而返时,暴怒地险些拆了整座蓬莱岛,幸而玄圃山主及时唤住他,喊:“煊烺,漆少主的伤在愈合了,他的妖骨还没有被废!”
现漆饮光脱离了那濒死的危险,她便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要知,漆饮光妖骨离时,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毕竟他们的神女殿,神识还在他的灵台里。
殿榻上,漆饮光上早已黯淡去的妖力重新焕发,遍布在上的刀的确都在愈合。
她没有时间去一个一个地寻找隐藏在昆仑的魇虫了,光是在天墉城中时,行刑台围观的那么多人,就不知有多少只魇虫潜伏在其中了。
二十四枚玉简从她上悬浮而,飞去,远很快便闪动起瞬发的法阵光芒。
没想到,“殷无觅”也在。
魇梦之中,沈丹熹的杀阵彻底地绞杀了昆仑君,昆仑印要择新主,这个时候,熹微里
糊涂地死在这所谓的魇梦里。
“好,好,好……”煊烺连了三声好,绷的肢才蓦地松懈来,这个时候频繁来回于海、妖力快要耗竭的疲累才从骨里钻来,让他踉跄了两步,跌坐在旁边的椅上。
不过沈丹熹本来也没打算躲藏太久,她漆饮光灵台,本就是为破梦而来,不可能一直躲避。
漆饮光的伤在自妖力的转,好了许多,随着她一同站起来,笑:“好,既是梦,那便痛痛快快地再杀一回。”
但令她惊喜的是,怀里的人终于给了她反应。
“杀光编织魇梦的所有魇虫,它们可能躲藏在任何一样人事之上,要一个一个地找,实在有些麻烦。”沈丹熹说着,抬起来,从早已稀薄的雾气外,能看到围拢过来的众人。
半晌后,没好气地叹息一声,“这臭小,早知他会如此令我伤神,当初就不该孵化他来。”
这个时候,清川泽上的弥漫的雾气忽然开始消散,看来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漆饮光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嗓音微弱,“要如何才能破开这个梦?”
玄圃山主站在一旁,嘴动了动,跟着应和:“可不是嘛。”
漆饮光的睫动了动,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沈丹熹低睫,眸中有奇异的光芒微闪,想到了一法,勾笑:“昆仑君在,那么,在你的这个魇梦里,昆仑印必然也在他上,阿琢,你倒是又给了我一个弑父的机会。”
他想起一些画面,昆仑君被玉简结成的杀阵一重重压,他当时声嘶力竭地喊过一句话,心惊胆战地害怕沈丹熹会背上弑父之罪。
漆饮光的意识并未彻底从魇梦中觉醒,他现在还于当的“漆饮光”所备的认知里,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后面的记忆已隐隐约约在他脑中苏醒。
“沈瑱”也在。
沈丹熹抬手探他的呼,迫自己冷静来,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在这况,漆饮光自愈的希望看上去几乎微乎其微,那么就只能在他死在魇梦里前,行破开这个魇梦。
那个时候,沈瑱似乎是自戕了。
沈丹熹拿定主意,也不再磨蹭,从树上站起来,视线锁定在“沈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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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灵网上挣扎,差把小山雀的翅膀折断。
漆饮光的妖骨发起来,赤金的妖力从妖骨中淌,一丝一缕的经脉血,他伤上捂也捂不住的血终于停住了,背脊上割裂开的狰狞伤开始缓慢愈合。
蓬莱岛上的凤凰火倏地一敛,当空砸殿,煊烺衣袂上还漂浮着未散的赤火,大步踏殿,抬手撩开珠帘时,上的火气将珠帘烧断,珍珠叮叮当当地落一地。
沈丹熹,沈丹熹,微微……
煊烺抬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玄圃山主才蓦然回过神来,讪讪地闭上嘴。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直接颠覆这个魇梦中的“昆仑”?
“漆饮光,你不能死在魇梦里,你听见了吗!”沈丹熹一边思索,仍不放弃地一边施展着治疗之术,即便她知这已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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