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禹同样什么都不问,而是伸一只手来握住她的。两人便这样一言不发,相互依偎着走回城去。
众朝臣都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样快——南辰王死后不到三日,先帝就令禅位,七日后便是登基仪式。但太上皇正值壮年,远没有到年老衰需要让位的地步,是以更有谋论者猜测是否是孟君轲位于太上皇。
不,或者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有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于这场战中死。百姓们得闻噩耗,纷纷自发扶棺相送。
直到最后,他竟真的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句:“尸剁碎了喂狗。”然后孟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直到金乌半个都藏于群山远黛,她这才动了动,转准备离开。
嘶喊着,却被涌而的污血呛住了咙。
太后啼笑皆非地乜了自家夫君一,“咱俩成亲后不也是形影不离?我也没见我阿爹吃醋啊。”
六月二十一日,在夏至这天,太上皇正式传位于帝姬。登基大典礼成,南魏也就此诞生了史上第一位女帝。
孟君轲就这样立于亭中,半句话都不说,一杯酒也不饮,静静受着周遭的风声窸窣。
她甚至想笑——上次来这里,还是和他一同祭奠蔡老,此次就变成她来祭奠他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然而,当她回后才发现拓跋禹就在不远静静望着他,她不知他在这里等了多久又陪了多久,孟君轲也不想问,只是默默走到他边。
然后又看了比自己还比自己壮的拓跋禹,酸溜溜:“大后边就有一个形影不离的皇夫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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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竹生时孤苦伶仃,家中仅有一位寡母,死后却得万千百姓相送,也算是不枉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求求了,直接让他死吧,哪怕拿他的尸去喂野狗也行……
太后脸上的笑意彻底凝结,她微微眯起双,一字一句,“你刚刚说什么?”有再说一遍?
但孟君轲没去送他。
这一切自然都只是无稽之谈,此时此刻太上皇看着金丝盘龙冕旒的女儿,欣地喟叹:“朕的小君轲,终于彻底大喽。”
“那怎么能一样,岳丈他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他小声嘟囔。
闹得沸沸扬扬的南辰王反叛一案就此落帷幕,都城百姓们依旧安居乐业,仿佛未受到任何影响。与此同时,天牢的血迹也被冲刷净,皇修葺了被熏黑的墙瓦,又重新栽了几棵树,空气中的血腥味彻底消弭,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
一切都结束了。
她独自一人行至望亭,眺望着远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