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孟钰也才七八岁,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胆敢去和成年人抗衡,但她随带着一把剔骨刀,漫不经心甩起刀来既老练又漂亮,稳扎稳打走来的气势仿佛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竟真将那继母给震慑住了。
只不过这威慑的效果微乎其微,她走之后,那继母变本加厉——二有学堂上,陈翰林却只能在家活。待没两年陈秀才也意外而亡,他的日更加艰难。
甚至走之前,孟钰还放了句狠话:“陈翰林是我的人,谁要是敢欺负他,那就是和我手上这把剔骨刀过不去!”
系呀!到时候我先陪你去科举,然后你再回来当我家的女婿!就这样说定了!”
孟家夫妇可怜这个孩,甚至主动提要供陈翰林读书,但被那继母拒绝了——若是陈翰林去读书了,那家中不就少一个苦力?
没两年这续弦就生了儿,陈翰林在家中的日顿时不好过起来。
他这反应实在有趣,仿佛被踩了尾的猫,孟钰新奇极了。自那以后,她时不时就逗陈翰林,让他喊自己夫人听听。到了后来,陈翰林甚至都习以为常,听到“夫人”二字亦无甚反应,孟钰颇觉遗憾。
得了承诺,孟钰不免得意洋洋:“既然我们都说定了,那从此以后你便喊我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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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陈翰林还没反应过来,迅速牵起他的手拉钩许诺——毕竟方圆十里也没有陈翰林这样又清秀又聪颖的同龄人,她孟钰的夫婿,自然得是最好的,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但好景不,陈秀才的发妻死了,他很快便娶了续弦。续弦嫌弃隔家是杀猪的有辱斯文,便撺掇着秀才从城东搬到了城西。
由于相隔甚远,孟钰不能时常去探望陈翰林。她也想过要不要换个夫婿,但她从城东一路溜达到城西,也没见到一个比陈翰林好看的。她叹了气,决定去陈翰林的新家瞧一瞧,如果陈翰林还是像当初一样好看,那就暂时先保留这个夫婿。
毕竟是外人不好手,孟屠夫只能唉声叹气,觉得可惜了陈翰林这么个才华横溢的孩,这辈就要毁在他继母手里了。
好巧不巧,她到的时候正好碰到那继母在欺辱陈翰林,孟钰这哪里能忍!这世上,除了她孟钰,旁人凭什么欺负她孟家的上门女婿!
听了这话,陈翰林仿佛被煮熟了一般,他向来成章,此刻却红着脸结结:“莫、莫要胡言!我怎会如此孟浪!”
总之,孟钰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想要的东西便一定会大胆争取。为了防止自己的小夫婿跑了,她甚至时常翻墙去隔探望陈翰林——没办法,陈秀才得严,但又没钱负担儿的束脩,是以陈翰林整日里都被关在家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