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不由好奇,多问了一句:「苏淮君?这次祭海大典都是他统筹吗?」
苏清允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不苦吗?」
少年目光微动,语调却不辨悲喜:「阿昀?你说过的。」
「啊?居然有这事。」姜瑾安大吃一惊。
姜瑜撑着坐在桌前发呆,手里拎着杓有一没一地舀着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愣是一滴没。
就这样,两人在她房里待了一早上,午时还留来一起吃了东西,最后才不不愿地被苏清允以吃药休息的名义无赶了秋临院。
而已。」姜瑾安忙回。
「兰夫人?」姜瑜喃喃自语。
说完后,她重新拿起杓,一小一小地喝着药,虽然觉得苦,但也没见太大的表,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姜瑜看着酸梅,一时间有些失神,良久才静静地伸手捻起一块,低声:「你觉得我怕苦?」
过没多久,苏清允回来了,手里还带着一个纸包,迎着她的目光伸手递过去。
苏清允敛着眸,抚平膝上的衣襬皱摺,捻着衣角理所当然地答:「正好后厨没有糖,只见到这个,我想着有总比没有好,便拿来了。」
苏清允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在她前落座,神暗了几分。
姜瑾安又这么问,姜瑜也不知,只好看向白凝风。她很快答:「哦,这个啊,我听姑父说想藉着祭海顺便将璧淮簫正式授给他,大典后他就是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了,想必是姑父找他呢。」
就是那个,只知名唤兰兮,一片空白,不知自哪门哪家,甚至连姓氏都没有的凝海涯二夫人。
听说当年苏北净奉再娶,生生气走了苏清允的娘白逸染,至今都没有再回来过,没有人知她去了哪儿。
虽然心里同样讶异,可姜瑜本着尊重,没有再多问什么。
「对,我说过的,就是那个叫阿昀的哥哥。」姜瑜笑着拍了拍脑袋,「在东海那件事发生之前,我还生过一场大病,是为了给他堆雪人才发的烧。后来我嫌药太苦了,他就去厨房找蜂、找糖,可我又不喜,于是他只好再去一趟后厨,换了酸梅过来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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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两个闹腾的,苏清允回来见她如此,一句话没说,转又去了。
姜瑜看着他,轻眨了眨:「嗯?」
姜瑜一挑眉,放杓。
「后厨居然没有糖?」似是
「可不呢。」白凝风转转珠,忽然小声,「老实说,就在几年前……我姑父还是有把璧淮簫传给淮君大哥的意思的,毕竟他也厉害,又比表哥擅际,想来更适合宗主的位置。」她顿了顿,声音又更低一些,「只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姑父一改从前摇摆不定的态度,直接就把璧淮簫给了表哥,不容任何人置喙,兰夫人对这事也一句没提。」
直到药碗终于见底,姜瑜才呼几分苦涩,稍微皱了眉:「不过我说,你倒也是个奇人,居然就拿了酸梅,正常人不都是拿糖或饯的吗?」
一旁白凝风摇了摇解释:「是他娘,凝海涯的兰夫人,最近几回的大小祭典都是她打的,淮君哥只帮着理这小事。」
好吧,可能苏清允知,但他也没必要说。
「你知,我为什么不喜糖,偏酸的东西吗?」姜瑜漫不经心地问,苏清允则摇了摇。于是她淡淡:「不喜糖,是因为天生如此,喜酸的,是因为这个味让人清醒,却又不会痛苦。」
良久,姜瑜着那块酸梅,仍是不喝药也不吃,最后垂眸一笑,放回桌上的纸包里。见苏清允望过来,她牵起角一笑:「你又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只见苏清允低,将纸包打开,里盛着两三颗小小的酸梅,往她这里推了推。
姜瑜不由皱眉疑:「授簫?璧淮不是早就在他手里了吗?居然还不是名正言顺。」
「清允哥呢?刚刚送我到门他就急匆匆走了,是要去哪儿啊?」
「苦啊。」她笑着,「可又不是所有苦的时候,都能有人给我酸梅的。」
姜瑜一愣,忽然垂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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