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有疾(2/4)

不知何时，苏清允已经抿着站在她后，姜瑜回看去，虽然力没全恢復，但至少……能看清大概的廓了。

「……」

好像……有失望。

闻言，姜瑜心尖一颤，抓着鞦韆绳的手莫名了。

「姜姑娘，我全都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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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正经不过一瞬，姜瑜忍不住笑了声，在鞦韆上晃，「开个玩笑嘛，这么严肃。」

「嗯。」苏清允轻，「祭海最重要的一礼，就是与东海鮫皇或圣女一同行祭，到了夜里，两族于东海畔设宴共饮，以示友好。」

苏清允沉默片刻，对上她的目光：「又是谁？」

怎么办。

思绪被打断，姜瑜差从鞦韆上摔来，莫名心虚：「你今天走路怎么没声？」

良久，他才回过神，笑意温不减。

「有声，是你没听见。」苏清允见她神，眨眸轻，「在想什么？」

姜瑜想了想，也没想个所以然，只好转说正事：「苏清允，我听说祭海大典要到东海去，是真的吗？」

过了半晌，少年回过神来，握手中的赤云轻轻在心，听着心脏一又一规律的动，耳边亦似有若无地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心，彷彿正和他以相同的频率呼着，心中莫名安定亲切。

姜瑜皱起眉又追问：「去那里什么？难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凝海涯完成的？」

但是这次，她有直觉，自己必须得走一趟。

姜瑜一愣，不明所以：「为什么？」

果然，被她猜中了，这是天上掉馅饼啊，说谁谁来。

姜瑜有一没一地晃着空悬的，喃喃：「鮫皇……或圣女？可我记得，鮫族从十年前那场不明的变故之后，就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了。」

「我兄来过？」

「秘密。」姜瑜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回不是阿昀。」

后来他们一起看了一会儿星星，直到一个自称是苏淮君徒弟的孩来找他，苏淮君才离开，临走前独独朝她一笑：「祭海大典也没几日了，姜姑娘早些休息，若是伤疾未愈去不了东海，才是可惜。」

姜瑜理所应当地：「这有什么吗？你怎么好像很在意你兄说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瑜总觉得苏清允的睛一暗，表顿时变得很复杂。

的表，也因此错过了这张清俊的脸上，那一瞬间崩开的细碎裂痕。

姜瑜笑着送走他，看着那人的背影，神却暗了来。

「还有老和遗留的贵族。」苏清允顿了顿，忽然转看她，「和你说要去东海的，是我兄？」

苏清允无奈，但还是了，语气很轻，却意有所指：「确实不太想。」

这次苏清允不再回答，只是沉默。于是乎姜瑜皱起眉，正：「难说，你是不想叫我嫂？」

本来想仗着伤躲懒，毕竟她不喜那一堆人杂七杂八互相行礼好的场合，麻烦又作。

「嗯，不过只有几日。」苏清允答。

真的很好看。

「因为，我和你，始终是一类人。」苏淮君意有所指地笑。

一直过了很久，苏清允都没有说话，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久到姜瑜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轻轻摇了摇，语气听上去有些闷：「你离我兄远一。」

闻言，姜瑜不由暗喜。

「我在想，你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他低，与姜瑜对望，从那双盛着自己模样的眸中，映了满天繁星，是那么明亮，那么好，可底掩藏的，却是暗夜一样疏离而漠然的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