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都叫你姜瑜,是你本名?」
楚元燁坐在席间,却是坐没坐相,半个身子都歪着,手里还抱着一小碗葡萄捡着吃。姜瑜隔着祭台,看向正对面那个模糊的人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还是乱着。
「不是本名是什么。」她漫不经心道。
楚元燁扬了扬眉,倚着一旁的桌案道:「哦,我只是在想,你不在玉灵湖的这几年有没有别的名字。」
闻言,姜瑜收回目光,微睨着楚元燁道:「姜程璟不会是告诉你们,我走丢了十年,近日意外寻回女儿吧?」她不由冷笑出声,「我以为他能有多好的说词,没想到这么可笑。你不会真信吧?」
楚元燁咬葡萄的动作忽然停下来,抬眼看她,深色的眸子里透出几分了然,旋即又开始拨弄那个冰碗,低下头笑了下:「我知道是假的。」
「知道你还问?」姜瑜没好气道。
楚元燁没有说什么,埋头在冰碗里挑挑拣拣,然后朝她伸手问道:「吃吗?」
姜瑜一皱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转头又要去拿酒杯,却被毫不留情地抢了过去。她吐了一口气,淡淡道:「拿来。」
「吃这个。」楚元燁直接把她酒杯扔了,手举到她前头,眼眸深深,「喏,最大颗的,我让给你了。」
「……」
「不然整碗都给你?」楚元燁微微一勾唇,又懒又欠揍的笑了下,「反正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也不算亏。」
姜瑜无语,伸手接过那颗葡萄,直接塞进嘴里。
算了,确实挺甜的。
「你内伤呢,怎么样了。」她目光散漫投向远处,咬着葡萄含混道,「那个家传的邪门功夫。」
楚元燁吃葡萄的手一顿,慢悠悠地执起酒盏,手指在上头轻敲,瞇起眼低笑了一声,语调忽然冷了下去:「喝多了,人就真傻了?」
「你接近我,不就为了这个吗?装什么装。要不你说,怎么才算不傻?」姜瑜没看他,随手又执起一个酒杯,眸光淡淡。
「我要是你,我会当作自己捡了一条命,从此把见过那个人的事烂在肚子里。」楚元燁撑着下巴,侧过头看向她低声道,「否则,就给他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姜瑜低头一笑,将酒盏搁置于案上,许是因为饮酒的缘故,总觉得发热,便随手扯了扯袖口,动作慢慢吞吞的,丝毫不慌张。
「我没有在挑衅你,也没想拿这件事威胁你,我只是出于礼数很单纯的,很随意的,毫无目的的关心一下你。」她迎上那人微寒的视线,无比坦然,「如果我想对你不利,趁你昏过去那段时间一刀子下去,你就看不见隔天的太阳了,拖到现在没动手还跑到你眼前晃悠,是我傻了还是疯了?」
楚元燁没动,只是眉尖蹙起一些,不知道信没信。
「再问你一遍,你想害人吗?」姜瑜认真问道。
「……」
楚元燁像听见什么笑话,冷笑道:「不想,但就算我想,也不会告诉你。」
姜瑜点点头,从他碗里捡了颗葡萄塞进嘴里,神色自若道:「那就好办了,你不害人我不管你,可要是让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后果自负。」
下一瞬,姜瑜的后脖颈忽然被一把掐住。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从身侧包围,颈上的手指也一寸寸收拢,正好隔着发按在了她未好全的瘀青上。
楚元燁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混着酒味染上她颈后的肌肤,看上去几分曖昧,手上却倏地发力,毫不留情。
姜瑜吃疼,忍不住「嘶」了一声,呼吸却被剥夺得更多,旧伤更痛,发间的簪子也随着拉扯滑下,落至浅紫的轻纱之上。
「姜瑜。」楚元燁贴在她耳边,嗓音像是染血的霜,面上却仍旧笑得慵懒随性,眸子里映出的月光几分森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直接扭断你的脖子,让你永远闭上嘴。」
三千青丝散落披肩,绕在少年指尖,平添几分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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