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已经睡了两日的关係,哪怕一夜没闔,姜瑜也并不怎么累,很快回过神闭上了睛,故意将气息拉得平稳绵。
白凝风抱着她腰的手被挪开了。
这是她睡过去之前留的最后一句话,可姜瑜想了整个后半夜,还是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守我什么?」姜瑜摸不着绪。
理完伤,那人将她的胳膊重新放回被里。
一字一句,很轻,落在心底却重如磐石,姜瑜的莫名发闷。
今日的白凝风难得正经,说话的语气很轻,却格外定。
以前到现在,一直,会疯的。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姜瑜无声睁开,透过晨光映在窗纸上的影,看见那人微微抬,看了簷那枚香包。
这么突然,反覆无常,严重些还要伤害自己的,而且表哥和我说,你本就没什么事。」
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脑里所有的记忆全过了一遍,却从来不记得自己从前见过苏清允。
来人关上门,轻轻走到榻边,带着凌兰清淡舒服的香味,像是愣了,然后轻声叹息。
「还有表哥,这次你受伤,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知,他很难过的,比你想像的要痛苦多了。」
「你不知吧,其实你不是睡了一午,是睡了两日,现在……刚过时,你醒来之前,他才刚走,被我去休息了。」
天光亮起,约莫寅时,她的房门被轻轻打开。
他的影顿了顿,然后转离开。
「……」
屋一片寂静。
没多久,姜瑜又觉自己还疼着的那隻胳膊被小心捧起,纱布渐渐松开,血被一一乾净,随后,冰凉的染上那狰狞的伤。
「哎你不懂,远近亲疏有别。」白凝风恨铁不成钢一把将她拉来,把姜瑾安推去和笑瞇瞇的楚元燁站在一起,「你俩驾车,我俩坐车里,有没有问题?」
姜瑜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凝风:「不会吧,你也是被踏青这个理由来的?」
之后的两三日,苏清允都没有再来找过姜瑜,反而来了一个姜瑜没有料到的不速之客。
「早啊,姜姑娘。」黑袍少年笑嘻嘻。
姜瑜猝不及防,没忍住了手,那人的动作顿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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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看着楚元燁束着尾笑着站在她门前挥手的时候,姜瑜是很想直接将门甩上,给他一个闭门羹的。
「没有
过了半晌,他才又继续动作,将药膏一层层盖过那血的伤痕,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闻言,白凝风拉着她的手很轻地「嗯」了一声,往她边又靠近一些,低声:「阿瑜,虽然我九……十五岁就认识你,可是关于你的好多事我都不知。」她顿了顿,闭上了睛,「但也没关係,我白凝风朋友靠的是心,我和瑾安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的。」
姜瑜敛眸沉默,良久才低笑了,「别问了。」
「阿瑜,他真的很在乎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白凝风握着她的手,泪斑驳,声音渐渐低了去,「这么去,他会疯的。」
算……算是吧。
后的姜瑾安和白凝风则表古怪,就那么乾站着,也不说话。姜瑜不知怎么回事,只能皱眉:「什么?上次跟你说话没听懂?」
「来……看闹的。」姜瑾安老实,「元燁哥说带我们去踏青,我看凝风也去,就答应了。」
「上次?上次说了什么?」楚元燁睁着睛,一脸疑惑的样,「哦,上次不是说了我来找你玩吗,这就来了。」
很庆幸,白凝风摇了摇,正:「我来守着你的。」
姜瑜沉默片刻,探看向后面那两人,「那你们两个呢?」
会不会是白凝风太困了,记错人了?至少姜瑜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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