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继续听苏清允说话。
「其实,你可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也可以对我避而不见,只要你愿意,怎么都可以。」他顿了顿,垂着的睫轻微颤动,「但是,姜瑜。」
苏清允的叹息散在风里,再次扬起渐渐从姜瑜松开的指尖的发。
「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他轻声,「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和你一样。」
姜瑜回眸,迎上他的视线,心不知为何却隐隐作痛。
「和我一样,什么?」她哑声。
良久,苏清允看着她,很淡地弯起笑了,底染着意,好看得让人窒息。
「疯病犯了。」不知是不是玩笑,苏清允这么说。
姜瑜沉默半晌,心底微凉,还是无声地弯起了角:「是,我是疯了。」
是疯了,才会不停说服自己没关係,她不在意。
没有人说门前养的那株红凌死了,就不能再养一株凌兰,呵护备至。可心底那好像毒蝎爬过的刺痛,却一一刺激着她的神经,随时都可能压抑不住,从而爆发。
她的疯从来不在面上,而是在骨,在心。
她不由苦笑。
苏清允别开视线,静静地看着远方最后一残没海中,天地很快便成一片漆黑。他觉到姜瑜的呼开始变得促。
「回去吧。」他轻声。
苏清允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抱着璃儿起,却被姜瑜一把拉住。
「我有话要说。」她咬着牙,轻声,「刚刚天亮着,我说不,如果现在走了,我怕天一亮起来,看着你,就又说不来了。」
于是,苏清允又坐回她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姜瑜在无意识地向他靠近,手指拉着他的衣袖,整个人,乃至声线都是僵的。
「我不是故意想划伤自己的。我装作没醒,也不是因为真的想避而不见。我什么都不说,更不是因为不想告诉你。」姜瑜一气,迫自己压无端生的恐惧和那几近窒息的错觉。
「可是苏清允。」她垂脸,声音微微喑哑,「我没得选。」
不是解释。
只是觉得应该说清楚,所以就说了。
直到此刻,她的理智仍在唾弃着她血里的偏执不悟,可只有在如此剧烈的恐慌和不安之,她才能有片刻不受任何支的心如一。
只想靠近他。无论是肢的距离,还是那颗心。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苏清允看不见姜瑜的睛,迟疑了良久,才悄悄伸手,握住了她冰凉发颤的手,哪怕只是轻轻碰着,心中便已觉得罪大恶极。
他注定败给自己,也败给她。
然而温覆上的那刻,姜瑜却猛地僵住了。
随后,用尽剩的理智还有全力气,一一地挣开,将手藏回自己怀里。
苏清允指尖微僵,心中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低一笑,沉默地将手收回。
「我跟她,像吗?」
姜瑜忽然这么笑着,可苏清允像是没有听懂,微微皱起了眉:「谁?」
姜瑜垂眸,将自己的目光藏起,试图不让他看见底翻涌的绪,只不过她忘了,天已经全黑,就算不藏,他也看不见的。
「没有。」她摇摇轻声,「我说姜瑾安,不用想太多。」
藉拙劣,姜瑜不知苏清允信不信,总之是自己都信不了一。
苏清允望着黑暗里的她,虽然不能看清什么,可袖那隻微微发颤的手,却始终牵动着心绪,只能难看地一笑,轻声:「姜瑜,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任何事,除非你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