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好着,只不过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很不好,如今在东北雪山你娘那里静养。」
苏清允没有说话,很轻地握住姜瑜的手,就着一坐一站的姿势,抬望向她。
掌心渐渐温,姜瑜垂睫朝他笑了,晃了晃握的手,语气比方才轻松很多:「行了,想什么呢?我主要是想说,我和你成亲,白凝风和姜瑾安则是半月后,你说这璃光凶神是不是喜娘啊?多少有病。」
对着姜瑜的笑意,苏清允勾了勾,让她在边坐。
「不过说到这个,我有件事好奇的。」姜瑜忽然,「原先只知你娘不在凝海涯,没想到人在雪山上住,这是真的吗?」
苏清允了,神态有些不自然,可姜瑜却没有注意到太多,一心继续追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十年前……还是更早?」
苏清允一顿,不答反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心尖忽颤,姜瑜收回视线,面上终恢復了平静,沉默后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十年前,就是我刚离开雪山不久后,那里发生过一回很严重的雪崩,几乎塌了半座山,住在那儿的人大半都死了。现在的雪山,放除了白雪就是断崖,一个人也没有。」
苏清允眸微动,半晌答:「母亲自我幼时便上山定居,所以多久……我印象也不了。」
「哦……这样啊,难得你记忆力不好。」姜瑜漫不经心地应声,好像有些失望,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清允着指尖,一一地轻蹭着袖,忽然又将话题拉回来,示意她去看那张纸:「这些地方,哪一个是你最不希望失去的,又或者有没有什么事,是你最不愿见到发生的?」
姜瑜一愣,随后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你问这个什么?」
「璃光安排这些事,定有它的理由,自然也会和破局有联系,否则没有意义。」
苏清允说得有条有理,姜瑜了表示赞同,又撑着仔细想了很久,才终于低声:「嗯,我想……应该是有的。」说完又抬看苏清允,表有些疑惑,「不会是我必须亲手毁掉它,或者促成它的发生才能离开吧?」
苏清允愣了愣,片刻后别开视线像是沉思,最终轻了,没有说话。
思绪在缠绕成形,他抬手上心,记忆一次次地回,歷歷在目,一颗心猛地刺痛,直疼得他弓起来。
姜瑜见状吓了一,忙让他靠着自己,也不敢太用力气,垂眸的角度正好看见靠在肩的那张脸。
眉清冷蹙,本就肤极白,几缕汗的散发凌贴在颊侧,睫漉漉的轻颤着,更衬得人病态憔悴、脆弱不已,好像一碰就能碎一样,害得姜瑜说话声都不敢太大。
「苏清允,别想了,先换药。」
苏清允没有说话,垂着睛勉从齿间逸一声带着息的「嗯」,姜瑜抬起指尖,很轻地将他脸上的发拨开。
虽然时机不大对,但那颗没息的心还是非常本能的加速了动。
不可否认,哪怕是这样的苏清允,也好看得让人想非非,甚至更甚。
姜瑜叹了气,正要拿药箱,手却忽然被扣回掌心。
不知何时,苏清允已抬眸看来,眸光泅着雾气,看着不是非常清醒,眉目莫名染上浅而哀的痛楚,握着她的手一收得死,像是在挽留什么。
「……苏清允?你怎么了?」姜瑜蹙着眉,被抓的手已经发紫,却也没有挣扎,只见苏清允又闭起,额前全是冷汗,苍白的微微开闔,便俯靠过去,「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