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东海皇、南海鲛姬的未婚夫,裴寂。
由于男女不同席,江沅抻到找寻裴寂的影,只见对面的男宾笙歌鼎沸、盏传杯,与女眷这边安静听曲截然不同,好一个遗簪堕珥。
但这其中却并未寻见那颀影、想象他曳着扇,与人打趣遮了半醉醒桃…
江沅摇止住了幻想,回归正题,使了让绿萼接替自己服侍鲛姬,自己则打算闷声退了,去另一暗暗找寻裴寂。
好戏正要上演,缺了观众倒是遗憾。
可也不知自己是否为错觉,正当江沅经过绿萼边,却见这丫鬟不同与往日信心、成竹在,而是蹙眉望着自己,檀微张一副言又止的表。
江沅亦是迟了脚步,正要打招呼的间隙。绿萼被鲛姬唤走了…
果然,今晚的事件揭晓、刻不容缓。
江沅也来不及去究刚才绿萼那一的复杂绪,舒气,问了一旁的鲛人小厮,径直朝清风居走去。
原来今晚裴寂并未参加咏叹宴,而是居屋批阅奏折。今日东海的格局并不稳定,南边的倭族据说再度来犯东海界,虎视眈眈、大有伺机而动之嫌。
听那鲛人小厮一通说,江沅礼貌打断了几次才得以脱继续朝前走去。因为要赶时间,所以只能钻树林、抄小,一路上要说“披荆斩棘”亦是不过分。
行将至过半,江沅遥见清风居灯火通明,心中隐隐生了期盼:想着今晚一切都要将结束,自己的未来确定是要与裴寂一起改写。
思及此,江沅更是激动地从鹅卵石的台阶飞来…
没有想象中的落地真实,而是前快速闪一抹黑影,截住跃在空中的自己,抱了个满怀。
男人臂环,一手扶肩、一手揽腰,脚尖轻踏了几草木,一个旋转,抱着江沅缓缓落在湖心边的九曲桥上。
江沅被裹挟着一阵眩,待得踏实踩地,这才仰看清来人。
波光粼粼的面回映着灯,余辉照在他那清隽的侧颜,立恍如神祇。修刚劲的双眉刀裁般英,眉是邃的墨瞳,光影转间,那眸也温了起来。
“赵凌煜?你怎么在这?”
话一,江沅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正易了容呢,于是惊慌地转过去,都着双手朝脸上胡抹去。
忽听后低声轻笑。
“别掩饰了,脸上的易容术早就掉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