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龙角,一时还没被他割掉。
这一看,他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他抬起犹带血迹的手就要给洛珝泪,却被一把拍开。
翻来覆去半个时辰,洛珝一咕噜爬起来,打算看看外面那条龙还在没在发酒疯。
洛珝鼻腔猛地一酸,发痛,泪珠大颗大颗滴来。
多年来,二人早已赤相对过不知多少次,什么事都过了,洛珝自然也没矫到要别开脸的地步。
青旸连忙给自己施了个净术,地望着他:“现在就不脏了。”
言之意,现在就可以缠了。
再看,青旸上半仍保持着人,正举着凌霜剑,费力地割自己上的龙角。
青旸于是乖乖换衣服。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捡起被青旸扔在地上的乾坤袋,从里面找一新的,扔给青旸,没什么好脸地:“换上。”
洛珝踢那龙尾一脚,冷冷:“脏死了,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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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洛珝不说话,那尾如同得了默许,飞快地缠上了他的腰际,生怕他跑了似的。
洛珝来不及思考,已经比意识先一步了反应,他一灵力直将凌霜剑打翻在地,快步走上前,一把拎起青旸的衣领,几乎是崩溃地喊:“你又发什么疯!”
只见地上横着半条龙尾,龙尾上的鳍被削掉了,但此事的人显然力控制得不是很准,不止尾鳍,连带着旁边的鳞片也一起削得坑坑洼洼,龙鳞落了一地,血迹斑斑。
青旸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磕磕:“对...对不起。”
见这人醉了后智力退化疯疯癫癫,生怕他连衣服都不会穿,便就留在原地看着他。
他恨恨地盯着前的醉鬼:“青旸,你总是让我难过。”
,被他狠狠压去。
他心一狠,回脚,布隔音结界,也不回地走山里。
可这回,却是辗转难眠。
要不是之前已经确定青旸是真醉得神志不清,他真要怀疑这人是故意耍苦计了。
瞥到那心的狰狞疤痕,洛珝一次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来的。
青旸呆呆地看着他,面上迅速涌起狂喜,抓住洛珝,殷殷:“凤凰,我把龙角割掉,就不是龙了。我变成蛟了,凤凰不要...不要讨厌我。”
青旸神有些受伤,那条伤痕累累的龙尾游过来,在洛珝侧甩来甩去地徘徊,像是想要缠上来,却又不敢。
洛珝扶额,已经不想再计较。目光扫过青旸全,见那衣服上的血迹虽然没了,但已经被剑割得破破烂烂,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