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月满窗。
可一瞬,漫天凤凰齐飞,啼血哀鸣的景象倏而闪现在脑中。
恨吗?当然是恨的。
洛珝捞起袖,胡揩了揩泪,把自己成个大脸,恶狠狠:“我告诉你,我讨厌死你了。你最好永远这么躺着,再也别到我前来烦我!”
更何况,还有瑶瑶。
洛珝心揪得难受,酸意从心渗骨骼,化作灼灼烈火,烧得他浑发疼。
他想,青旸这些年到底找他找了多久?捉了多少回?以至于从一个四海景仰的谦谦君,变成了众人中晴不定的疯。
可他更恨自己,因为他痛苦地发现自己无法承认不青旸。
心脏蓦地传来钻心的疼。
一院的仙侍皆面如常,像是对此奇景早已见怪不怪。
青旸每次想抱他,他就钻园角落杂错的枝桠里,缩着翅膀不来。
说罢,他蹭起来,不知是怕自己反悔,还是怕被人看到这番狼狈模样,步飞快,也不回地跑了。
青旸不来,便蹲来,在树丛外柔声唤他:“阿珝,树枝锋利,小心伤自己。”
被泪到的刹那,龙鳞倏地发微弱的亮光,那亮光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从他脖颈上飞了去。然而光亮太过微弱,以至于着龙鳞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他想起自己刚重生到天界时,还是一只灰扑扑的,怕青旸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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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滴来,砸在脖颈的龙鳞上。
他睁着,呆呆地望着天,脑中一幕幕画面七八糟,走灯似的飞快地闪过。
,重新与你在一起吗?”
洛珝后来才知,青旸上穷碧落黄泉寻了很多年,才从如来那儿得知他神魂残缺,转世后会外表会肖似一只。
洛珝自顾自地说,中一咸,竟已是满脸泪,再开,声音里便带了委屈的哭腔,“你这个自私、狡猾、无耻的大骗,总是不顾我的意愿,就替我决定。”
“你梦。”
青旸算准了他放不瑶瑶,从一开始便打算用这个孩来拴住他。
卑鄙,却有效。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小小的影跌跌撞撞跑来,扑到洛珝怀里。
“我偏不如你所愿。”
恨命运人,错差。恨宿仇难消,旧事难忘。
洛珝躺在凤栖殿宽大的榻上,一次觉得床榻有些空。
青旸面容平静,连睫都未动过一,自是听不见他的话的。
他们龙族皆是如此,骨里偏执冷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