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2)

如来问他：“若凤族尚有一线生机，你可愿不计代价，为自过错赎罪？”

如来声如洪钟：“青旸，你杀孽重，今可知错？”

原来此，正是如来的掌中佛国。

“凤族的神魂。”

如来摇摇：“你并非不该向他们复仇，而是不该掩藏份，暗地里以凌弱，后来，又将仇怨牵连旁人。那些幼蛇，并非当年杀害你母族之人，稚何辜？天被你株连的蛇族何辜？”

青旸轻轻摇了摇：“我也是死后才得知，这三千年，凤族神魂一直在无间地狱中。”

“这是什么？”

“千般因，万般果。若你一开始复仇，便光明正大地挑明龙族份，说明来由，便不会给人嫁祸凤族的可乘之机。若你后面不滥杀无辜，亦不会使那些蛇族亲朋尽数投靠予独，助他在凡界作恶，造就更多杀孽。”

却从未想过是因为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早忘了从小到大，师所教的正之则，才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青旸默然不语。

原来上苍到底存有一丝悲悯，让凤族死后，碎掉的残魂化作三千片羽，落了无间地狱的业火中。

青旸神平静，不卑不亢：“螣蛇灭我母族，我不过以牙还牙，以还，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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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凤凰本就属火，于旁人炽烈难忍的熊熊业火，对凤族反倒成了重铸神魂的良药。

洛珝红着睛看他：“你了歉又怎样？我的亲族便能活过来吗？”

青旸抬一看，四周琼楼玉宇，屋宇之上，一张大的庄严宝相浮于空中。

洛珝瞳孔猛然放大：“什么？”

一念之差，山崩海啸。

“若我说能呢？”

大战之后，他元神消散之际，天上忽然落漫天金光，将他的一缕残魂拢其中。

洛珝不敢置信地睁大睛，呆怔怔的，好半晌才回过神：“凤族神魂三千年前就已经被天收归，不可能还存留于世，你...你怎么找到的？”

如来：“你若愿去无间地狱，将那三千片羽找回来，便能让凤族重生。只是你本属，加之罪业重，无间后，那红莲业火于你，便是炙魂灼骨之痛。”

青旸蓦然怔住。

青旸手掌一翻，掌中便凭空现一晶莹剔透的珠，细碎光影在其中动，仿佛浩瀚无边的星河。

他也曾想过，若自己从未去招惹过那只凤凰，是否就不会为凤族招致灭之灾？

业火本是地狱中焚烧罪人之火，可凤族非但无罪，反因大义殉，故而业火烧得再猛烈，也无法伤到凤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