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可恨的人去了东洲,自己只能抱着他留的衣服,寻求游丝般的藉。
大师兄则说,真心的悔过是能被原谅的。
这个人现在在东洲,本来不及赶回来。
鹤云栎问他:“那师父有没有想过再给我喂一颗忘忧丹。”
应岁与正蹲在他的床,浑透。
“陌三千让我来歉。”
但那时的应岁与认为,鹤云栎的年纪还小,忘掉的东西很容易永远忘掉。他没想过弟会记起来,记起自己的作与卑劣。
他还记得,应岁与想用忘忧丹把陌阿叔带回来时,打的主意就是如果恢复记忆就再喂一颗。
睁开迷蒙的。
鹤云栎也向他报了平安,同时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不想鹤云栎记得被抛弃过的记忆,无论是来自家人的,还是来自他的。
“对不起。”
自己一定在梦。
应岁与蹲在他面前,乖顺地由他“搓”,可怜得像一只被丢弃的犬科动。
“
“为师不想你记得那些事。”
“三师兄说,错了事要承担后果。”
可师父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来歉,还是害怕作为带来的‘惩罚’才歉的?”
梦里的“妖魅”捧起他的手,掌心的,像真的一样。
过去的投机取巧在许多年后遭到了报应,他终究要为此付代价。
又摸上他发的眉,鹤云栎终于确认前人是真的,应岁与真的在一天之从东洲赶了回来。
晚些时候陌三千也发来传讯关心,说师父去找他了,也与他说了一些让人摸不着脑的话。
他不擅修复关系,不擅治愈自己给别人留的伤痕,但又妄想能够从开始,从一个好师父。所以他用了忘忧丹。
怎么到的?
鹤云栎庆幸传讯听不声音,否则他还真不知怎么隐瞒。
还真有想过!
夜,鹤云栎睡得昏昏沉沉,面上扑来一阵寒的汽。
此举召来了师兄们的严厉斥责。
鹤云栎这才明白,原来他这几天的消失,和对师伯们以及陌阿叔的“扰”,是在学习如何寻常人的方式修复关系。
应岁与中闪过心虚的彩:“二师兄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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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去东洲,没空给他说一声对不起?
这三天应岁与寻求过所有亲近之人的意见,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坦诚”。所以他放弃了所有挣扎,前来“自首”,然后等待“宣判”。
他好想应岁与此时能陪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