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2)

付清真的动了怒气, 带着裴明衍御剑飞行千里回到了无相宗。

话音刚落，付清握住裴明衍的手腕，灵力转，他径直从裴明衍的空间戒中拿药株，以绝对的灵力将药草炼化送裴明衍的灵田。

两人视线相接，佘离目沉沉：“裴公背弃信用的后果, 怕是你我都承担不起的。”

他看着面前眉致鲜活的裴明衍, 晃神之间与血炼狱中的那个裴明衍重合，所有的人都死了, 到最后他刺穿裴明衍的心脏。

天说宿命不可违，可他偏偏要逆天而行。

裴明衍抿了抿没有说话, 朝佘离颔首后, 跟在付清后离去。

裴明衍的好看，一双睛像是如琉璃般澄澈，只是现在他里的琉璃像是要碎掉了一样，付清不准备把幻境中的事告诉裴明衍，或许是他现在终于窥探的那么一丝，都足以令他惶恐不安。

转离开了围，裴明衍脚步微微迟滞。

“若是我说我不想破这劫了……”他低声喃喃, “你会如何？”

“你不应该为了实现我的梦想。”付清抚上裴明衍泛红的角，“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说哭就要哭了。”

付清看清了裴明衍中的绪，脚步停顿：“明衍，你的生活里不应该只有我。”

他不信毕霄不知这门婚事的不平等, 他不知佘离用什么和毕霄易，让他甘愿献自己的生命。

付清不给佘离任何劝说自己的机会：“明衍，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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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是对毕霄心了吗？”裴明衍像是被刺到一般, 声音倏地大了起来：“无是你从无相宗时就一直定的心，若是不破劫，阿清不过十年便会陨落。”

付清缓缓开：“明衍, 你可知我在那镜湖中看见了什么吗？”

想起当初娄清的事，付清看着面前从少时陪伴大的男人，“你应该为自己而活，明衍，无论我什么决定，你不是我的，不要让小时候的事捆住你，你已经大了。”

裴明衍的神有些受伤地看着付清：“我不想阿清死，我想阿清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这世第一人，如果你想放弃了，那我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一是他不喜别人摆布他的命运, 为他决定；二是秘境中的场景正在一一应验，他心中生了不确定, 他站定转过看向后亦步亦趋一声不吭跟在他后的裴明衍, 他不敢相信裴明衍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

佘离这时才看向裴明衍，在他回来时无隅便将宗门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早已告知，现在陪在付清边的人是裴明衍。

后半句话声音湮于齿，只在他的心里说说，付清不会听见，也永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