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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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衍停在原地，看着付清的背影，小时候这双肩膀背着他向前走，但现在这双肩膀撑住的是无相宗、是苍生，他只是伶仃一隅。

付清说的那些话并非儿戏，他让人将裴明衍从无相宗除名之后，甚至将禁制也改了，之后他去了后山禁地找到了谢无则的遗，将骨灰洒在无相宗，最后他随意坐在一，众览群山，很适合悲伤秋。

他听着裴明衍的话只觉得心惊，他从未将与裴明言的往男女之想过，但五百年前、千年前，他不敢想象，一份积压了那么多年，从未让他察觉，默默藏着心思，凡人一生不过百年，又何况千年。

付清的掌心被泪浸，认真地了歉：“对不起，你别哭了。”孩童时期的纯真诚挚，“再哭去，这席都快被你哭了。”

小时候付清带着他向前走，现在大了，他被留在了原地，只是因为大了，小时候说一辈都要在一起的誓言，大后也成了戏言，他想要付清活去，只是健康平安的活去，为什么要有什么狗劫，为什么要有佘离、毕霄这些人。

“我也不喜哭。”裴明衍知男孩是不能哭的，要，但他就是忍不住，“你别惹我哭。”

“好。”

付清这才从定脱离来，回看竟是毕霄。

付清回应不了，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若是渡过劫他要飞升仙界，若没有成功，不过百年便会殒灭，他推开了裴明衍想要抓住他的手：“你走吧，之后我会将你从无相宗除名。”

毕霄没有说话，只是也不顾形象地坐在付清侧，摇：“不是。”顿了顿，“无隅知你在这。”

回忆中的画面与现在的裴明衍重合，付清没有到少时的承诺，裴明衍是为他哭的。

他的被遗弃了，落了一地，满是狼藉。

可当他坐在那里的时候，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云卷云舒，到日漫金山，星星夜，修真无岁月，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慢慢靠近。

双一盘也不在意什么仙尊的形象，懒散：“怎么，找我打架？”

话已至此，裴明衍说什么，付清都如同割据赔款一般全都答应了。

“付清。”冷淡的嗓音。

付清不在意地，他知没有无隅的帮助毕霄找不到他，他也没有与毕霄闲聊的心思，直接：“若是你与我结成侣，你会被我杀死。”

付清了大半修为将低血彻底除净后，才将手放开：“明衍，今日以后，我不是你哥了。”

“付清！”裴明衍看着付清转离开，再也没回。

两个孤独痛苦的灵魂在互相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