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无限权势、无上地位、无边声誉。
因为她只要站在那里,不再掩饰周的威压与气势,所有人立刻就会知,玄真尊就该是这副模样。
那人机械地扭动脖颈,转过去,甚至能听见自己转时脖颈发僵的咔嚓声。
尊与正使随从而来,各自落座,但此刻场中甚至无人肯多看他们,更不必台事先分的弟引导,自然而然齐齐拜倒。
数只白鹤仙禽放声清鸣,展翅飞,在台青山碧间缭绕,极其丽。
他话未说完, 但坐在此的人都算得上读书不少, 自然谙熟大名鼎鼎的《瀛州纪略》, 各自轻咳两声,别过去。
他们不知凤君与慕容灼的份,但他们多多少少事先得了师的耳提面命,知晓这二位是殿的贵客,一应待遇竟能与玄真尊等同,心里多多少少各有猜测,只是不敢轻易宣之于。
那人本不该说的,但听着这个动人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竟然脱:“无非是谪仙人的故事罢了……”
观礼台正中,忽然现了一个霜白的影。
凤君笑拍了拍慕容灼的手:“好了,走吧。”
仿佛只要她现在这里,世人就合该拜倒在她的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脸上满是惊恐。
无数门者、皇朝贵胄拜倒,以最谦和的姿态,最恭顺的神。
哪怕有再多的质疑以及黑暗的猜测,在台上那个霜白衣裙的女影现时,所有人心底的疑虑都灰飞烟灭了。
慕容灼坐在席间,一时间为气氛所染,正襟危坐,不自禁地屏住呼。
她无需多言,更不必刻意些什么。
“不是哦。”慕容灼竖起一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你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是懒得过去吗?”
原本排布席位时,凤君与慕容灼的席位应该与景昀同列最上首,然而凤君觉得不能喧宾夺主,索让殿司掌仪礼的老将席位改了改,放到了首。
“真是奇了。”有人低声,“门有史以来, 还从未见过飞升的仙人重临凡间的, 倒是《瀛州纪略》里, 提过……”
这对师徒兼夫妇的动作十分同步,各自稍稍偏过,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张皇失措的面孔。
“提过什么?”
她冰雪一般的眉间,自然而然便有着渊渟岳峙的气魄。
此刻,她清丽纤弱的里,散发一难以描摹的无尽威压与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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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景昀还是未到,正在慕容灼等的有些疑惑,想要开询问时,忽而乐声乍响,雾霭缭绕。
一个好奇的、动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周的修行者,全都有意无意挪远了,一幅‘不知他在说什么鬼话’的模样。
这是玄真尊统御人族、威压南北时的真实模样,是掌南方九百世界的尊神真容,却与慕容灼熟识的、总是对她无可奈何的景昀大不相同。
那人冷汗未,凤君已经牵着慕容灼,若无其事地朝台上走去。
正是景昀。
观礼台前守着的弟们纷纷低行礼,大气也不敢,直到凤君二人沿着的玉阶拾级而上,才敢抬起来,相互换着无比兴奋的目光。
然而景昀丽的面容毫无波动,甚至连底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她的裙角轻轻飘动,她的眉秀丽而神圣。
景昀就静静站在那里。
那人只是个中州没落小宗派的宗主,否则也不会只能坐在台,冷汗当即落来。
裙角轻飘,眉目如画,神有如霜雪。
能被选来守在观礼台上的弟,无一不是受师看重的年轻人,甚至有各阁主真人的嫡传徒,消息自然也极为灵通。
与此同时,他惶恐地发现,前后众人脸上,都隐隐现了惊容。
数千人齐齐拜倒,即使是那些者也不例外。
这幅景象自看去,格外令人心神驰,仿佛整个世界都拜倒在自己脚。
慕容灼眨了眨:“好吧。”
正在这时,景昀的目光越过重重席位,准确地落在了凤君与慕容灼上。
凤君牵着慕容灼的手,正笑地站在他面前。
二人落座。
笑,四平八稳:“兄若是不信,何必不远千里至此?”
方才问话那人似笑非笑:“谁会甘心错过这样的机缘?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也总要亲看看才甘心。”
他的目光中只剩一双光溢彩的金眸。
凤君浅浅一笑,手指在宽大袍袖的掩盖了慕容灼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