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162节(2/2)

慕容灼明白，那是因为自己所受的每一分痛苦，少师都能察觉，并且扰他的心神。

天君闻言居然住了手。

天君确认慕容灼没有说谎：“继续说。”

她伸手，摘了慕容灼颈间的一枚吊坠。

慕容灼：“他留给我一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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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平静：“安分些，我说过，会死的。”

慕容灼睫剧烈颤抖，闭上双。

天君的眉梢挑起又落。

——就在慕容灼试图挣扎避开神魂束缚的那一刻，一难以描摹的痛苦席卷了她的神魂，甚至胜过原先的痛苦千百倍。

她攥双手，短暂权衡，颤声：“住手，你想知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同不相为谋，她很不喜另一半的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慕容灼上，眉梢微扬。

只要来到这里，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她的神力如般飞快地逝，随着汨汨淌的神血一并消失。这等重创当然不是那两个孽障能够到的，而是在她夺得这时，另一半自己留的沉疴旧伤，又在这些时日仙界的变故中再次化，故而让她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她看向天君，勉力压住微颤的尾音：“少师在哪里？”

无与比的剧痛席卷了慕容灼。

那孽必然能应到他妻的境，心散之，未必能活着离开。

“少师呢。”慕容灼忽然睁开。

天君看着慕容灼竭力镇定的神，笑意微敛。

她的神魂仿佛被一把利刃生生劈开，一双睛居临，审视着她的神魂。

话虽如此，天君却并未直接动用神力镇压。

“那孽现在应当还活着，不过他既然牵挂着你，未必能活太久。”

倘若不是她险险胜，那么这神乃至神魂，都会一同毁灭殆尽。

或许是因为他们由另一半的自己教养而成，所以将那些毫无价值的品质全然继承来的缘故？

天君：“倘若他死了，你该怎么办？他有没有告诉过你？”

慕容灼颤声：“什么？”

天君抬起手，上慕容灼眉心。

天君的心变得不太好。

那双孽障为她的儿女，却既多又仁慈，怎堪执掌仙界，垂范世间。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用，因为灵犀契没有断开，少君当然还活着。

“别动。”天君温声笑，“动会死的。”

那枚吊坠在她的手心闪烁着动人的光彩，慢慢开始变幻形状，最终化作了一片金红的羽。

“你知这是什么吗？”天君愉快，“这是凤凰原心正中的那片羽，是凤凰结侣时付去的珍贵之——因为时，这片羽的末端，往往沾染着凤凰的心血，因此凝聚有极的力量。”

慕容灼忽然发一声极为尖锐的惨呼。

天君漠然想着：若是他们死了，仙界一片混，正是自己的生机所在；若是他们未死，自己仍有遮蔽他们耳目的方法。

羽末端朱红一，煞是好看，又无比奇异。

“不过我将他们困在那里，可不只是为了这片羽。”

天君笑起来。

此刻那双孽障怕是还困在自己留的阵法之中。

少君和储君都不大吝惜展现自己的笑容，天君也是如此。但慕容灼在她的笑容之看不到任何绪，仿佛只是依循过往的习惯，一个笑来。

她知少师一定有手段探知她的行动，就连夜中慕容灼和衣坐起，他都能及时赶回来，更遑论此刻天君驱直，已经将她握在了掌心。

但从天君意味的语气来看，少君此刻的境应该不会太好。

“那孽倒还真是面面俱到，在你的神魂上也了防护之术，找起来的确有些麻烦。”天君，“你若是如实代，我自然不会杀你——说吧，他为你准备的退路是什么？”

可惜的是，女也好、枕边人也好、仙界无数臣僚也好，都更认同对方的理念。

天君问：“在哪里？”

慕容灼勉令自己平静来，：“他和我说过，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要我舍弃现在这，暂时先保住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