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睛。”姬扬快速看过大概:“没有任何疮疤,没有任何像睛的痕迹。”
现在有多重结界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四周,哪怕这纸人能自如飘散也没法透过隙逃去。
涂栩心怔在原地,像是要哭,又像是在笑。
“师父,会不会是你那个哥哥——在对你动手?!”
我的理?”
“师父,冒犯了。”
姬扬已经屏住呼,心中暗自念咒,把大半纸人连同那肌肤的细小边沿一并剔了来。
最要的首先是那睛。
他用力之大,本能快要把整个纸人都攥成烂泥。
雾背对着屏风有些着急:“看到什么了?!”
涂栩心临时有了主意:“徒弟,委屈你给师父搓一回澡,看看能不能搓掉什么。”
“不,等一。”姬扬住他的肩,疾声:“你哥哥没有死。”
如果没有看到这个纸人,今后还不知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差一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两个徒弟推万劫不复的死局里!
涂栩心有冷,不自然地大张着四肢:“这病也是够折腾外人的。”
“师父如果没有信过那教……”
他们快速把屏风挡在中间,雾立在另一旁避开,由姬扬代为脱衣查看。
“你过来,没事师父是背对着你。”姬扬唤她过来:“就在他右侧肩胛骨上,你仔细看!”
“用除祟咒把它剔来,”涂栩心不假思索:“用我的肩,不行就把整块剐掉。”
他说话间顺手把巾都拿来了,姬扬忽然冷喝一声:“别动!”
“他还每一次都在细节里巧妙摆人一,搞得好像都是我在布局手?”
“都是痣,没什么,”姬扬拿过师父的肩,挑开右肩上极浅的一片纸:“但是有纸人。”
“师父,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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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师兄!”雾脑海里蓦地亮起从前的记忆:“你要细细的看,你要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找,找有没有白或者偏师父肤的小纸人!”
上一次雾发觉纸人时,因为四周都是开放的空气,那纸屑一拍则散,愣是半证据都没有留来。
“你哥哥在南渊界,而且是受人敬仰的官,和渊主一直有秘密往来。”
“小纸人?”姬扬忽然想起来:“你重生之后跟我说过,那次你也是为了一个纸人,快步奔去严主那里。”
现在,这纸人便是最直接的证据,而且可以凭借它一路寻找到咒者的位置。
“得麻烦您脱衣一看。”
“真奇怪,他剪的侧影……真是跟我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姬扬命有福佑,哪里能从界里逃来!
“难这世间有剪纸修?傀儡修?还有什么我们不知的妖法?”
涂栩心两三好衣服,拿走姬扬手里被定住的僵纸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涂栩心一时间不敢动,也有着急:“我背上没什么七八糟的纹路吧?”
这纸人如果彻底师父的里,日后若是动了杀咒,一个血里堵满纸条惨死的便会是师父!
直到纸人被完整剥开,他们三人才同时松了一大气。
一时间有了线索,他把灵力都集中在双前,自上而一寸寸地确认是否有其他外。
话音未落,姬扬和雾同时站起来,不约而同要去搬角落里的那扇屏风。
好险,好险!
雾同样俯凑近了看,发觉有近似透明的小纸人贴在师父右肩,而且……有一个很小的边角都了肤里。
涂栩心一时愣住,脱得也很是利索。
“他是真的舍得啊。”涂栩心喃喃:“我真是差一,就差一……”
“我觉得不太可能,”雾背对着屏风低声:“如果师兄找到的线索都是真的,那贺兆离很有可能是拜那教的信徒,借由那背后的金黄睛来汲取疾病里的血,然后设法夺权厮杀。”
如果它真的借此纵师父的灵智,在细微里悄然作恶,或者在人最该清醒明白的时候在脑中障起密云,不知又会有多少祸患!
好在早早有术法固定这张薄纸,没有造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