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疾示意姬扬后退两步,拱手:“老前辈,月火谷少与外派集,不便多留。”
古有‘燃犀照夜’之说。
“敢问一句, 前辈凭什么事可以登?”
“鸩鸟可以捉吗?”听宵困惑:“鸩羽扫过酒都有剧毒,常人没法碰吧。”
“这便把你们难住了?”阚寄玄大笑:“那山名叫什么?”
“今日登,你要不要跟我同去?”
“儿,跟你娘上去看看吗。”她又看向那两个姑娘:“闺女们也来?”
——除非山间有犀没,以犀角碰过面。
“那算了。”阚寄玄觉得无趣:“我不跟别人抢孩。”
老师祖每每意踏足此地, 都要备数符咒药丹,带上最得力的几个弟一同随行。
雾细细瞧着,心想这福运大阵真是能把机缘全都拼在一块。
“……夜鸩山。”
难不成上去一趟再来,师哥能直接破阶升境,变成同师父一样的厉害人?
涂栩心临时不确定该怎么应对,反而是严方疾思忖片刻,温声:“此山本是月火谷所有,奈何凶险重重,一直难以巡护。”
一个念把师兄从京城叫回月火谷,这么巧就碰见了刚好路过山谷的魂阙新主。
阚寄玄叹一声:“那不能让他捡了便宜,我不收你便是。”
杜韧立刻作揖:“我我我也有娘了,我娘在京城呢。”
北魂阙神秘莫测数百年, 突然间阙主更替, 换成这一位格略疯的老太太, 也不知是正的福还是祸。
刚好这新要去一趟夜鸩山,还乐呵呵地要带姬扬一起上去。
这北渊尊明明住在至暗地界, 竟然比当地人还要熟悉地貌,能轻易登。
雾急中生智躲到严方疾旁边:“这是我爹!”
她说要上一趟夜鸩山, 语气轻快到像是要去踏青看鸟, 言语里浑然没有对此地的敬畏小心。
老人家有神在手,虽然效果还未检验过,但瞧着似乎还靠谱。
“可还有异兽诏, 窟树阵。”涂栩心观察着她的表:“我师哥睿智超群,每每也被树阵困住,大半时间才能绕去。”
老太太怕它挣扎着跑了,抓来给众人看了一,嘚瑟完准备走。
“除非……”老太太得意一笑:“有犀甲手。”
俗言里的鸩酒,无非都是乌之类的药草淬毒后的酒,取了传说里这只鸟的名字。
单是神就鸷到让人意识想避开,赤红喙更显得锐利危险。
“前辈行山瞰景,也是替我谷代为看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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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鸩山瘴气重,厉兽可怖, 也望老前辈珍重一二。”
鸩鸟肆意横行的更早时期,山林里的溪泉都不能轻易啜饮,惟恐被这鸟的羽浸过面。
阚寄玄珠一转, 看着严方疾有话说。
一般来说, 都不是这个调调。
阚寄玄直言不讳:“我不怕毒瘴。”
“夜鸩在哪里?”
“山上连怪鸟都能囫囵着吞人,更不说那些看似安分其实嗜血的草藤。”
涂栩心悄然给弟解围,把话题往旁边引。
即便如此,他们每次也仅仅是止步于半山腰,连更的风景都未见过。
“这是月火谷主, ”姬扬立刻:“父母健在, 而且儿也二十多岁了。”
姬扬想起自己那只偶得于秘境的幼鸾,问:“前辈从界捉来了夜鸩鸟,可以凭它开?”
犀少之又少,阚寄玄却拿单只白犀角片制成的手,右手一便从行里抓了过去。
来一句儿把人都整蒙了,何况人家接着还打算再认两个闺女, 来者不拒。
再一来,果真拎着一只山雕大小的紫绿大鸟。
这话一,在场几人都没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