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2)

两人牵着她的手，继续往上走。

昊乘立刻：“你刚才死了。”

涂栩心舍不得走，看了又看，重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

到了第九十九阶，有仙姬飞降临，温声提醒。

雾重复了一遍：“我死了？”

行得越，便越看不见面的人。

空之，十几个人都在瞠目结地看着这一幕。

她走上了第四阶，然后第五阶。

她先前一心求死，结果事事顺利，压没能顺利破阶。

湮灭并不可怕，但如果法不保，对修士来说便已经是一切的尽。

自第三阶再往上走，便开始消耗她的灵力修为了。

她呼着向上走，脚步渐渐变得轻快。

昊乘力过人，亲看着徒孙魂灵离又凝聚，哪怕一切就发生在须臾时刻。

在此期间，几番恍惚，每次失神过后她上灵力便凝聚得越，脚步也越发沉稳。

“小雾，我们不急这一会儿，要不今日先回去休息，我们从计议？”

雾睁开睛，有茫然。

她看不见地面的田野山岭，也望不见空的琼楼玉宇。

有这么快吗？

寻常修者走到第三阶，便已经知自己资质不足，撑不起这渡劫般的考验。

昊乘似乎看什么来了，皱着眉还在思忖。

倏然间她猛然跪，已是支撑不住，意识猛然恍惚消失。

“两位散仙，请在此留步，或升至重天门等候。”

仙姬将他们请离，留雾一人站在漫天云之中。

她呼着放稳脚步，一直走到第二十一阶。

“不要回。”昊乘温声：“你只需记得，他们都在守望着你。继续往前走，小雾，不要回。”

“这里仙气厚，你恢复地自然要比常日要更加迅疾。”老人轻轻了一小雾的肩：“而且，你升阶了。”

“晚些见，等我一步一步走上来。”

雾踏足时，觉得里灵气在被极速取。

她笑着看向师父和师祖。

“自九十九至第一千重云阶，只能由她一人行去了。”

雾轻轻呼几个来回，好了忍受剧痛的准备。

昊乘和涂栩心都面忧虑，搀扶着她慢慢上行。

再拾步向前时，雾明显觉察心沉定许多，没有那随时可能被倏然的恐惧。

涂栩心即刻扶住，疾声：“撑不住我们回去！小雾，回去吧！”

涂栩心不说话了，仅用力牵着她。

涂栩心每一步其实都暗暗地在担忧着小雾，见她动作缓慢，温声劝：“是不是不舒服了？”

“这一阶，开境之后便能踩了。”涂栩心笑：“我了开境之后，好几年没事过来踩一踩。”

雾本以为自己在泪，一睛才发现是七窍在血。

涂栩心愣住：“啊？”

“师父，那也很厉害了！”

每一重仙阶都在瓦解她的，且隐隐有冲破金丹的危险。

再往上走她可就要灰飞烟灭了！真有这样悍勇的姑娘么！

涂栩心看得愣住。

昊乘叹气：“你能活着也是福大。”

自第十阶开始，略有盈余的状态变成了亏损。

“这样，晃一，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昊乘慨：“我当年从玉衡升至天权，了接近百年。”

光痕之上，但法已能轻巧踏稳。

第二阶，需要有玉衡境的修为。

可她的双脚踏在仙阶上，又能汲取其间的仙气，一往一来反而还有盈余。

刚才仅仅是一恍惚，周日冕光华便冲破束缚，化作萦绕周的通透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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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蜕，再留不得。

雾明白，这是过于充盈的仙气形成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