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并不是寻常能见之,而这样能清晰映镜外人模样的铜镜,哪怕是公也不曾有。
伊弦停嘟嘟囔囔的吐槽,也看向镜中形叠的恩夫妻。
桩桩件件,拿去都能被当造反的证据。
更别提这铜镜之上镶嵌的珍珠海贝品相极佳,莫说在西岐这样的诸侯封地,就算是在殷商,恐怕也只有王才当用。
伊弦不以为耻,很是自然地接话:“自然是有妻的郎君。”
家里的异样并非只有这铜镜。
“哦,还有那个姜尚,政事如何暂且不论,但西岐崇神拜仙,百姓好吃懒都是自他来西岐而始……”
商音看着铜镜中映的姣好面容,很是敷衍地摸了摸坐在她后,双臂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颈间的郎君,而后继续研究不用灵力该如何挽发。
“我真的很怀疑他是怎么爬上现在位置的,脑是个好东西,但是他没有……”
阅无数的商音生生被看得坐直了,面颊微微泛红:“总这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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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贵族脑里都是反商大业,着开国功臣的梦,臣不思让治百姓安居乐业,反而跟在那些神仙后阿谀奉承……”
待到这人总算将发梳好,商音忙不迭起,朝着卧房外走:“我记得之前有人送来过一些锦缎,我去找找!”
伊弦接过梳,从上而,一梳通商音的黑发,低哼:“不与他们计较,白生气。”
,全然没想过侯爷和公若从朝歌平安归来将会如何……”
但现在,这样的东西却现在他家中,被他的夫人随手放在梳妆台上,每日很是自然不过地揽镜自照,偶尔还会不小心将铜镜带倒,重重砸在桌面上。
她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小人撩拨的姿势,也同鸿钧在一起许多许多年,怎么就撩不过一个区区二十岁的青年郎?
伊弦的视线只是在卧房中扫过,便看到了床挽帐的玉勾、桌上用过被随意放倒的虎首酒樽、镶嵌有绿松石的衣带扣……
商音看着镜中的俊青年郎,挑眉而笑:“那是哪家的郎君,天天回家抱着妻撒呀?”
但伊弦只是用蹭蹭妻的肩,眉笑弯,语气轻快起来:“算了,不说他们了,我来替夫人挽发。”
多宝正要行礼敬称,然后在商音的注视,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尊者改成了极其别扭嘴的夫人二字。
“今天我又收到许多状告那些神仙的诉状,如果不是真的活不去了,百姓怎会以凡状告神仙?”
“我知现如今西岐百姓清醒不如糊涂,糊涂着不去想将来,不去想日后才能活去……但是我怎么能不想?”
眸光分外澄澈忱。
“夫人,我好累,西岐怎么就是一群蠢货?”
结果刚跨门槛,没听到后人挽留的声音,商音迟疑着转往回看,就见手中拿着梳的青年郎正靠在桌沿,抬手掩的动作都遮不住那上扬的角。
商音斜睨了他一,将梳他手里,笑问:“怎么?今日这么快就骂完了?”
在外贵为圣人尊者的商音第不知多少次扼腕,心中怎么都想不明白——
商音来没走两步便碰上了多宝。
商音:“……”
瞪了伊弦一,商音离开的背影多少带了些迁怒。
伊弦勾了勾角,手上梳发的动作显得十分慢条斯理,每梳一,指尖都会似有若无地碰商音的发梢,撩得商音只觉得凳面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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