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不错。”莫青团颔首:“但你们可知,即便是夜鉴,即使如观山镜,一旦打碎,便也再难以修复。”
“凤君不合又有什么办法。”夜萝埋怨。
夜萝背诵:“一者置于九天,名唤夜鉴,照世间真面,污秽无所遁形,一者归我们冥府,就是我们君上的观山镜,照回因果千载,不可摧。”
“如我们渡河过桥的生灵,那些带着与仙者共历劫难,被烙因果印记的魂,在回台中所受苦更甚,此等孽缘,回有甚趣味。”
养龙池前屏障开层层波光,黑衣的冥君踱步来,被仍在飘着的小雪得打了个嚏,:“啧,这还怪冷的,玄微君来过了?”
夜萝凑过来:“主上,我方才已经去过凤凰府邸了,那小凤君死活不愿见绿荷仙君,居然宁愿被雷劈也不想再回想当年的事,说是丢不起那个人。”
夜萝听得莫老师意有所指,认真等他讲去。
雪,费解:“老师,这位玄微君好生奇怪,他的因果账上气运好得不像样,怎还会如此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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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团:“是,玄微君来过。”
“你们聊什么啊?”
“怎么突然问考题啊。”夜萝瘪了嘴回忆:“当今三界固之法宝,是三面镜,其中一件在人界,无名且不知所踪,冥府也仅有记载而已。”
“因为镜终究是镜。”莫青团严肃:“哪怕有再的法力,镜也只可圆满一回,若是打碎,事后再补也不过遍布裂痕,照不见好容貌了。”
“这地上的鞭痕是卿来的?宝刀未老啊。”冥君停在那痕前抱臂,笑对莫青团:“卿何必与他动这个手,不都说慢慢来嘛,你这个脾气啊。”气却并无责怪。
“不要讲。”莫青团卷起钢鞭,目光落向养龙池不远的山石木后,浮抹讽刺神。
他对夜萝:“你可还记得,我与你们讲过,世上固之法宝是为何?”
“他俩那确实……”冥君念及因果册上的容,有几分玩味,“是那看似浅淡,实则艳的劫难。”
夜萝如捣蒜,“主上同我们讲过,如果打碎了皿,要专注于‘补’这件事上,但不要指望补回原样,人界有金镶玉的技法,就是这个理。”
“……主上自有他的意。”莫青团看着夜萝眉间的一红痕,叹息一声,:“所以,玉可补,镜难圆。”
夜萝眨眨,乌须:“他们又是两位仙君一同历劫,寻常算法不用,必是要故地重游一趟,才能把这一团麻似的红绳给拆开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