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执着的魂魄。”琦羽心不在焉的叹,偷偷去瞄这位冥君的容貌。
乌须看了凤君,继续讲:“没有等到,后来我们冥府的莫老师亲自过去看,给他一鞭了,再送去洗尘池,结果那边也有人在等。
“结果那魂当是要抓他去回,大闹一番,说要等人,一问才知要等的人欠他几万黄金,他宁愿在栈上卖红薯,也不去回台。”
“等……”琦羽打断:“我想起来了,当年那个冷着脸的鬼官就是方才那个莫青团吧,我说为何看着熟,他当时把那个混绿荷给我……”
“……”琦羽呆呆看着他,又看向应蕖,半天才找回声音似的,呐呐:“你个混玩意儿为什么要卖红薯……”
乌须像是浑然没注意到他的心思,:“仙君们若是历劫死,去的也是九天洗尘池,要是真的能在这里走上一趟,也许就不会觉得人魂执着。”
乌须君擎灯照向他们两人,:“所以,两位仙君,如果你们是凡人,你们又是何其固执愚蠢呢?”
几不乐意。
“死都死了还记挂钱呐啊,真是个笨凡人。”琦羽摇,“那他等到了吗?”
“哦哦哦,所以你们平日里靠这个灯就能拘魂了啊。”琦羽往两人中间挤,像是突然对魂灯产生了天大的兴趣。
他猛地瞪大,“你刚才说的——”
“嗯,是这样。”应蕖仙君突然,“生前的诸多遗憾,只剩走过栈的时间,很难不想要回。”
他,“我们引渡亡魂至冥府,所要走的栈比这还黑,离此灯三步开外,便不能视。”
“还有这样的事。”琦羽追问:“后来呢?”
珠鸣扶额重叹气,应蕖用扇挡住半张脸,引魂灯的寒光在扇面上划过,将那大漠孤烟的扇画染几分凄冷来。
“即使有引魂灯在,也并非万无一失。”乌须的声音在这空的黑暗里听来更有几分沙哑。
“说的好像你走过一样。”琦羽嘀咕。
一会儿觉得太苍白,一会儿觉得太清瘦,再想到这位主君看似温和,实则有几分晴不定,更是哪里都不能和他尊贵的相。
“本君记得早年文书阁里有桩案。”乌须似是觉得这条路太过无聊,“说是某条魂魄误冥河栈,与正在引渡的冥使碰了个正着,那冥使见此魂有异,便知是走错了地方,要带他去冥府上禀。”
“饶是如此,依然有不计其数的亡魂要往回跑,平日里也是要用上拘魂锁和束魂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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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羽还没找对重,又问:“而且本王何时欠过你黄金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