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须君兴致勃勃,凑热闹的神情完全写在脸上。
他左右环视,“这是怎么个场景,三更半夜的,单染小殿下难不成还有行动?”
“这是个意外。”琦羽仰天长叹,道:“那时候本君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认个男人当娘,但姐姐又去了云盖宗,这宫里都是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本君根本斗不过啊。”
“所以你决定跑?”乌须接话。
“我可是皇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得到哪里去。”琦羽显然还没把以往的身份给弄丢了,他指向不远处一片花田,“所以当时本君决定出出气,把锦美人的草药全给霍霍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珠鸣抱着胳膊满脸嫌弃。
但很快她发现不对劲,“你这皇宫禁卫不行啊,一个皇子跑出来,一个美人跑出来,这要是被发现了,不就很容易被当成夜半私会,颠鸾倒凤……”
琦羽听不得这个,“嗷”一声把脑袋埋到双臂间。
乌须递了个眼神过来,下巴一抬,花苑月亮门后分明闪过一角黑衣,是来盯梢的人。
“这小皇子怕不是被算计了。”因果账中并未有详细的记载,个中细节冥主并不知情。
“故意引他出来,一路放行,让他与以后的小娘碰上。”乌须推测道:“如此一来,他这娘是拜不成了,没准还有大祸临头。”
果不其然,花藤架下响起了清脆的佩环声。
众仙闻声望去,夜幕下亦能看清来人衣着相貌。
下一刻,这几双眼齐刷刷地转向应蕖仙君。
应蕖倒是格外坦然,道:“我可是后宫妃子,咳,虽然是男儿,但也不能在衣制上开特例。”
身穿青碧彩绣棉衣裙的锦美人分花拂藤,拎着小灯笼,臂挽箩筐款款而来。
他走过众仙眼前,掠过一阵熏风,乌须打了个喷嚏,对应蕖道:“仙君,瞧不出来啊,你当年还挺会捯饬。”
应蕖仙君泰然自若,笑道:“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你随遇而安身上□□?”乌须胳膊肘撞他。
冥君的双眸在夜色里透出玩味,道:“本君没记错的话,来日是你与单湘荷合谋,拿下了皇位。”
不过女帝登基后,这位有从龙之功的谋士便没留在朝中,而是选择了隐退山野。
“此中经过,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应蕖收了那从容样子,看向乌须。
“当年各大宗门皆与朝廷走得近,我出生的医宗早已式微,便顺理成章与皇室联姻。”
他娓娓道来:“我身负灵荷魅骨,天生就是延年益寿的妙药,但又怎会甘愿困死后宫,必定是想要成就大事业,创不世之功。”
灵荷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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