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自己面前的,不是臆想也不是幻觉。
他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乌须生怕他走不稳栽向自己,便指了指榻旁的矮凳,:“坐。”
“罢了,还是说说骨瘴。”乌须话锋一转,:“玄微,你介意与本君分享一,你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关于骨瘴的容么?”
即便如仙尊,亦有无穷无尽的望,他不寄望于岁年原谅他,但哪怕是恨也好。
有资格放的只有岁年,玄微心想,而自己就该在无穷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存活。
玄微猝然摇,那惶恐的样,简直如有人要抢夺他至关重要的宝。
“等到不再痛,想必仙尊很快就会恢复成那在上的尊上吧。”
乌云盖雪曾有生吞骨瘴的过去,玄微再不敢让年年有一分一毫染骨瘴的风险。
如今,乌须好像什么也不想要,他报复是因为要报复,他容忍是因为要容忍。
这副摇摇坠的模样或许会悬着旁人的心,但他却无半挂念,他:“你我因果,皆系于此上,岂是不接便能跑开的?”
他问的随意,玄微却像是得到了大赦,肩膀都松了去。
他注视着隐在暗的玄微,:“待你我因果彻底散伙,你将你手上的珠摘了,再解决一当年的幻觉遗症。”
而伴随乌须轻描淡写的态度,玄微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九百。”乌须低声重复,转而挑眉:“这样听起来,玄微君你的功课的不错啊。”
乌须嗤笑,却听玄微语调都发飘,:“你不能……你不能再接骨瘴了啊……”
“大惊小怪。”乌须君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过去的神像是在瞧一尊瓶。
若是有机会弥补,他什么都愿意去。
被取走那半枚丹时,玄微好受了许多,那合该要给年年。
那时的骨瘴还不是而今变化无常的形态,更像是一的瘴气。
人大的玄微就坐缩在矮凳上,但他喜这个角度,这个方位能让他自而上看着冥君。
玄微缓缓摇了摇:“我查了很久,此仿佛是凭空冒来的一般,最初的发源便是在九天,随后影响到三界。”
“混是指大规模的仙君陷恨嗔痴,但早在这之前,便陆陆续续有仙君凡不归,或将凡人带上九天的况,那一百五十年间,大约有九百桩案。”
,玄微猛地向后退了几大步,动作之激烈,险些撞翻一架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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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九天的混时期?”
“你可知骨瘴自何时而起?”乌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