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见面时，方棂还是能够把一张张人脸跟名字对上号，他们有的自己成立了公司，有的了程序员，有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教师……但无论份怎么变，在这一刻，他们通通变成了当年讨论问题时争得面红耳赤，回过来又会为自己的激动到不好意思的少年人。

苏恬恬也成为了一名都市白领，在本地一家近几年后来居上的互联网分公司里当门经理。

奇怪的是，她全程没有往隔桌的杭枫看一，明明是当年一起打打闹闹的前后桌，现在却像顾及着什么似的，苏恬恬对杭枫频繁投来的视线不闻不问，只专心和人聊天，生分得像个陌生人。

他剪短了发，额前不再留有至睫的遮掩，了褪去青涩的五官，侧颜净，廓分明，眉邃而纯净，目光平和而沉静，有一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魅力。

她和方棂一直都有联系，这次方棂因为外婆的病申请调任回到b市，也就是脚的这片土地，飞机的时候就是苏恬恬来接的她。又因为两人的公司离得近，两个人已经见过好几次面，所以苏恬恬倒没有揪着方棂问东问西，而是坐在她旁，跟班上的几位女同学兴采烈地聊着护肤容的话题。

他可能是来得有晚，所以坐的位置离她比较远，也难怪她一开始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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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好像变了。上不再是那永恒的洗得皱的校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剪裁得当的考究西装，还打上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领带，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薄瘦得像竹竿一样，负债累累劳累奔波的男孩。

在一群人中，方棂无疑是全场的焦。她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格还和当年一样朗大方，礼貌温和，绝不让周围某一个话少的同学受到冷落。更何况她现在落得比从前更加亭亭动人，跟她谈就如同风拂面一般，让人到无比舒适和放松。

方棂有些恍然。

所以方棂一晚上来，旁边的位置就没有空过，与老师唠完嗑又过来和老同学畅聊职场，谈兴上都差忘了自己举办这场同学聚会的真正目的。

放望去，他在一众或发福或富态的男人中尤为瞩目。也怪不得方棂刚刚察觉到对面的几个女生总是心不在焉，频频回，像在打量着谁。

但仔细看看，程述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正坐在班主任的边，侧着认真聆听着她的话，举手投足间依然如当年一般谦卑而尊敬，丝毫没有发达之后沾沾自喜的神态。就算只是坐着，他的脊背也仍旧直着，像一棵在风雨中巍然自立的松。

趁着桌上一位已经成为公司人员的老同学侃侃而谈创业路上的艰难险阻之际，方棂飞快地环顾了一圈，终于在不远的另一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程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