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子不一定代表了家,同样的,在这座贺家名下的别墅里,温柚还是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当做暂时的避风港还好,总有一天她终归是要离开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不好说。
她一边想着,一边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贺沉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正在床边坐着,见她出来,主动给吹风机插了电。
温柚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
他一向很喜欢给她做这些明明她自己也可以干的小事,比如梳头,擦脸,洗衣服,叠衣服,剪指甲,涂身体乳……又或者是她一个人完成不的,比如做饭,按摩之类,只要是他能做的,他从不假手于人。
明明那双手随时可以签下一份金额上亿的合同,他却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非常乐衷于在每个月的这个时间为她完成这些琐碎而又平凡的活计。
温柚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癖好,不过既然他甘之如饴,她倒也乐得解放双手,随他去了,在最开始甚至被他养成了一个不好的现象:
在别墅里他照顾她的起居,只用一天时间就能让她习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什么也不用干。回到实验室反而没人可以替她做这些了,温柚这个懒人索性直接从公主活成了糙汉,觉得不饿死自己就行,这便导致她在实验室里的生活质量更加地惨不忍睹,后来被贺沉洲知道了,提出要每天过去照顾她。温柚哪敢劳烦一个集团总裁来给她干保姆的活,自然是果断拒绝了。怕贺沉洲再提出这种话,这才收敛了不少。
吹风机呼呼地吹着暖风,伴随着低分贝的噪音,反而令温柚困意上涌,一双美眸懒洋洋地眯着,像一只正躺在柔软小窝里昏昏欲睡的猫。
贺沉洲在后面拨弄着她的长发,时不时调整冷热快慢的模式。
吹完了头,他又拿起床边的护发精油,细细地抹在上面,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虽然很困,但温柚还记得自己是回来干什么的,轻声问他:
“今天还要吗?”
她的态度就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贺沉洲抚发的动作一顿,旋即喉咙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意。
但看着她不掩疲倦的眉眼,到底是舍不得折腾她:
“不用了。”
温柚彻底放下心来。今天忙了一天,回来还要搞这档子事,她实在没那个精力。
虽然贺沉洲伺候得是挺舒服的……
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些危险,温柚及时止住了深思的念头。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转了话头:
“家里还有没有创可贴?”
听到这话,贺沉洲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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