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3)

等会儿过来，你让他在观里待着，正好这个人我还有事要理，至于那些圈你给理了。”她在电话里给王燃涉。

三元观有空的人坐一圈在他面前，没空的偶尔路过也要瞅两，围观这个难得一见的奇葩，钱乾微微垂着，坐在中间跟三堂会审似的。

不过裴郎说对了一，他的确是戏的，年幼时虽是被卖戏班，这些年来倒也不全是走错了路。

二十岁时的小兰香，曾试探过一次，他问裴郎，怎么看那些权贵为伶人赎一掷千金的？

“他们生在不和平的年代，民国嘛，大家都知。小兰香从小家里穷，又是齿序很小的孩了，家里不缺儿，看他得漂亮就卖给了戏班，要混，吃了很多的苦。成名之后慕名而来的或许就没那么印象刻，但那裴郎偏是小兰香成名之前就认识的，十六七岁，那时裴郎二十四五，是当地大族，很忙，看顾过他几回，那时小兰香名气不大，裴郎却说他很有灵气，后来时常忙里空来看他，专听他的戏……”

再后来，时局动了，裴郎拿笔书画的手，拿起木仓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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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脑里终于产生了一名叫羞愧的绪，人家大活人一个, 被自己送圈来，这多冒昧啊, 没扫帚把他打去已经算是礼貌了。

说起这个，钱乾终于聪明了一回，双眸亮晶晶地：“大师，是不是你了什么法在保护我啊？”

越是国难当的时候，听戏看戏的却越多起来，仿佛只有在这丝竹声中，

“别！别别算了啊！”钱乾稍稍急了，说话都有结，随后看见许白微噙着笑明显是在打趣他的模样，神透一幽怨，“…………”

许白微：“……我说小兰香。”

小兰香很久没再见过他了。

一般人撞鬼都急迫于彻底解决，但看他这样，好像已经十分满足，半不着急解决小兰香的样。

钱乾恍然，“哦，你说他啊，也不知怎么的，昨晚他好像不能拿我怎么样了，我还能梦见他，但是他不能接近我，就一整晚在那看着我哭，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钱乾面带茫然：“啊？”

钱乾嘿嘿一笑，滋滋的，这样他就彻底放心了，大师品，他绝对信赖！

他悄悄抬看了一许白微，诺诺：“大师……我知错了……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在面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你都没反驳我，还顺着我的话说……”

“而且、而且，大师你不知，在梦里的时候那受和平常不一样，好像所有的绪都会被放大，我能够受到小兰香真的很他说的裴郎，一晚上他也不全是在哭，哭够了的时候就停来说他和裴郎以前的事。”

许白微无奈：“我那时离魂在外，在冥府碰见你纯属巧合，萍相逢，也不想多余地跟你解释太多，谁知你脑是空心的。”

钱乾：“虽然人安全得到保障了，但是神健康还是要的，天天晚上在梦里听他哭，也很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好不好！”

钱乾：“哦……”

挂断电话之后, 王燃瞄了钱乾一, 不咸不淡：“圈你送回去，人留，等会儿我们负责人要找你。”

许白微：“嗯，差不多吧。”就是送他的魂魄回家时，拍在他魂魄后背的那符咒在用。

不带人攻击的！

等许白微到了，活生生的人站在钱乾面前时, 他终于明白刚才那态度为什么那么差了。

裴郎笑说：“唱戏也是一门艺术，本无关乎贵贱，旁的贵人为伶人赎，多是心有轻视，便囚回家中金丝雀，我观兰香戏，自不想如此。”

这样的日持续了几年，小兰香的名气越发大，他的一颗心早早落在了相伴几年的裴郎上，纵使从籍籍无名到喊得名号，几年间裴郎对他的态度从未变过，一直只是发乎止乎礼，从未破那一层窗纸，甚至没有表过什么越界的愫。

十六七岁时泯然众人，他不敢，现在成了班里的摇钱树，他还是不敢，不敢去求他的“一掷千金”，毕竟这带着风意味的字，于旁人是一桩谈资，贴上书香门第的裴家却略显有辱门。

许白微新奇：“看你这样，只要小兰香不能伤害你，你就满足了？本来想说帮你劝说一，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钱乾：“…………qaq”

许白微：“回去之后怎么样了？”

小兰香笑着应承，心中颇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