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赵小铭就又问了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道台应该就位于这座山的南边,也就是三不管地带?”
马走田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来时所看到的地形地貌:“天道台刚好位于一块平原地带的最中心区域,四周群山环抱,易守难攻,按理来说不该是三不管地带,应该是兵家常争之地啊。”
月相桐点头,分析着说:“天道台象征着天道,天道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所在的土地被他人管辖呢?”
赵小铭明白了:“所以不是那三大势力不想争这块地方,而是天道不允许他们争,于是天道台所在的平原就成了三不管地带。生活在附近的居民是没有归属于任何势力的自由民,所以只有小型村庄没有大型城镇!”
月相桐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
马走田又问了句:“我俩来的时候也没留意,这座山距离天道台大概有多远?”
赵亦礼:“五十里左右。”
马走田算了算:“以这个为半径计算的话,这片平原的面积也不小了,快得上凡界的一个小县城了。”
赵亦礼:“也可以将其看作是一个独立在各大势力之外的县城。”
月相桐:“又或者说正是因为天道不允许其他任何一股势力在自己的地盘内一家独大,所以才确保了天道台的绝对权威性。比如a去天道台状告b欺男霸女,b家大业大实力雄厚,a只是一个贫民百姓。那么b完全有可能在两人上台比拼前就找人干掉a。天道台为了确保比赛的绝对公正,就在平原上设定了一个安全区,只要a在赛前一直停留在这个区域,b就不能对他下手,不然天道就会对b给予天雷之罚。”
赵亦礼:“这个安全区应该就是以周围的这一圈群山为划分界限。”
马走田想了想:“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只要a在赛前一直待在安全区内,不光b不能对他动手,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对他动手,直到a和b之间的比赛结束,不然就有可能被天道怀疑是b的同谋,被天道惩罚。”
月相桐点头:“我也跟附近的自由民打听过,就是这样的。”
赵小铭忽然间想到了他们现在所身处的这座山的北面:“如果以里外来划分安全区和非安全区的话,那岂不是想要上天道台伸冤的人也必须在安全区的范围内才能祈求天道的帮助?比如a想上天道台伸冤,提前被b发现了,b一路追杀a,a只有拼尽全力从山外翻到山里,才能被天道聆听到求助的呐喊?”
月相桐再度点头:“居住在这附近的自由民也是这么说的,你要先能够活着闯进天道台的势力范围,才能呐喊伸冤。安全区内是对弱者和正义的扶持,安全区外是对弱肉强食的尊重。”
赵小铭:“……”好好好,这很天道,有情又无情。
赵小铭轻叹口气,从储物戒中将自己那块从姥爷那里继承来的本命玉给调了出来。
仅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墨色盘龙玉佩,放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玉面上的光泽也早已不复存在,成为了一块粗糙暗淡的死玉。
这块玉认了他为主,又为了救他而死,所以,赵小铭想努力地尝试一下,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再将它救活:“我姥爷说过,只要我经受了天道台的认可,就能把死玉变活玉,可我该怎么做才能被天道认可呢?在上古时期,天道台又是怎么给那些想要被认可的神族们出考题的呢?”
月相桐耸了耸肩,酸溜溜地回了句:“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连本命玉都没有。”
“哦,那也是。”赵小铭把自己的那块本命玉贴在了脸上,宝贝似的蹭着,“毕竟我才是我姥姥姥爷的小宝贝,不仅拥有祖传的斧丝和祖传的刀,还有祖传的旺财和祖传的玉佩,多么的幸福呀~”
月相桐:“……”你小子!
你妈不发威,你当你妈是哈喽k。
晚饭一结束,赵小铭就感受到了来自愤怒的母亲的威力。
母上大人一声令下,他就开始悬梁刺股地学习了。
并且,不止学习这一天,是天天都要学。
月相桐和赵亦礼的打算是在这座山里常驻。与其漫无目的地去寻找父母,不如在天道台附近等二老来。天道台的性质特殊,月相桐坚信自己爸妈肯定会来次一探究竟。
在等待的期间,俩人还能去附近的山村里打探一些消息,但每次都是分开去的,要留下一人在山里监督赵小铭学习。
无论如何,学业肯定还是最重要的,绝不能懈怠!
于是乎,赵小铭又继续过上了早六点起床晚十点睡觉的糟粕作息时间。
月相桐和赵亦礼还实行了轮班制,上午由月相桐辅导赵小铭的法术科目,下午由赵亦礼辅导赵小铭的文化课,晚上是留给赵小铭的自习时间。马走田负责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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