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泽不知在想什么,这时才像刚刚回神,注意到了他。
谢隐泽张了张,又寻了个理由:“再说,我也到了年纪,不是她也会是别人,都是一样的。”
“杜老,你还在这儿啊。老东西们现在忙着修复莲台,你可以过会儿再继续告状。”他抬步走人,想起什么,顿了顿,“哦,抱歉,你也是老东西。”
此时天谴剑已经震碎了重重锁链,向着仙碑之外飞去。杜老刚从石底爬起来,看见这一幕, 目眦裂。
“那小姑娘,你还喜吗?”他转而问。
少年瞳仁中的猩红渐渐褪了,他轻轻落于一莲上,又恢复了那冷冰冰,不近人的疏离模样。仿佛刚才压住了连老们都束手无策的天谴剑的不是他,而是旁的不相的人。
“女若是被退婚,不好另嫁。”语气的。
但它没有机会了。少年□□浮,似乎在无声生, 瞳仁赤如鲜血,带有一恣肆冰冷的狂气,二指隔空一,定住了天谴剑。
没有不过如此的傲慢,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只有冰冷。台的看客看戏般的冰冷。
青蛾君没有再多过问,不过顺一问,他心未必就有多关心。上的,转到了真正的话题。
天谴剑发一声剑鸣,音调尖锐极了,像一只女妖掩面而泣,重重坠回银海。
梵天宗有一把随时会失控的剑,在这把剑的威胁,所有纠葛都无足轻重。
“泽儿,手!”青蛾君提声喊。
他知了六台的秘密……
天谴剑从不认主,只臣服于者。
“我听闻,前段时间你和晏缈的女儿成了婚。看看你,都大了。那个找爷爷要糖吃的小人儿,一转都到了娶妻生的年纪。”
“君。”谢隐泽眸光浅淡,将溪雪剑悬于腰侧,垂眸行礼。
谢隐泽沉默着。
“岁月易逝……不错,岁月易逝。”他喟然慨着,声音里满是惆怅。
少年微抿,不知在思索什么,放在侧的手指无意识蜷缩,又缓缓舒展,良久,他吐一气。
雾气中走一个人来。
仙碑坍塌,一石砸在杜老面前, 给他砸得冠歪斜,三魂七魄去了一半。侧的少年足尖一, 飞掠上半空。
生来就带着凶, 唯有这凶能得到天谴剑的承认, 愿意为他所掌控。
天谴剑的暴/动过去,六台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模样。仙碑大的裂愈合,莲台破碎的银海收拢,被震的太极和雾气也重回寂静。
“最近天谴剑异动频繁,上宗门大比了,仙门齐聚的要关可不能,泽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门姻亲是晏缈私自主,未曾与我商议,你二人都成婚我才知晓此事。”老人语气不满,又看了看他,“若你不愿,我和他说一声,退了这桩婚事。”
老人语气慈:“旁人或许如此,但北溟公主名声在外,求娶者甚多,不必担忧此事。”
这老人发须皆白,笑时满脸和气,一袭朴素的青的袍,臂挽拂尘。素袍角、白发、拂尘都飘飘垂落在地,从云雾缥缈中来,真如仙老君降世,洒遍地福泽。
“年幼时承蒙君教养,泽方能懂礼仪廉耻,能被师尊看中收为徒弟,有今日的修为和风光。”谢隐泽一字一句,一丝不苟。
若真让它离开六台,一把没有主人, 且不受控制的剑, 不知要造成多少血成河!
谢隐
杜宝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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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天资。
“唉……唉!你这孩,年纪大了,就与爷爷不亲近了。”青蛾君摇摇。
“不讨厌。”谢隐泽避重就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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