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水央）(2/3)

哥哥我，他在质上从来不会缺我什么。

没办法，我只能去玩儿太空飞船和旋转木。

或许我只是他用来治愈童年缺失的一工。」

央写到这里，又把这句话划掉。台灯，她神专注，很少眨动，又继续握笔写着。

哥哥从一开始对我的不喜和厌恶到慢慢接受了我的存在，我开始重新拥有了亲人。

他只是看着，沉默，像在对着我幼稚无厘的行为演默剧。

我对他的不知从哪天开始变质腐朽，恶毒的背德诅咒降临在我的上。

……

她叫杨荷。

比如在学习累了，可以和同朋友门逛街。比如闹小脾气了，哥哥买两条裙或者给我打钱来哄我开心。有人给我书发短信，哥哥让我退回去或者扔掉或者视而不见，所以我没有看见过里面的一个字。

但有那么几次，求着哥哥带着我去游乐场。我想玩过山车，哥哥不许我坐，他说很危险，8岁很危险，18岁还很危险。

他养的娜莉就是这样，我知不能把自己等同于狗，但在哥哥里，我有时候也像娜莉一样讨他喜的。

就当我是在陈词滥调吧。

他也很包容我，这一定是要在他可许的范围，我才可以一些喜且并不逾距的事。

我得好好观察它，到底为什么而加速动。

我的妈妈死了以后，我就像一棵蒲公英，最终终于在哥哥的边落。他庇护我大成人，我开始以他想象的方向他的妹妹。

，不好看。

那对他极亲又极依赖的

在过去，我也都是这么的。

「也许不是吧，哥哥或许也在挣扎。

只是一定要刻上她的名字，我妈从不嫌这个名字土气，她说这样，我无论怎样都会围在她的边。

或许是因为他也是半路而来的哥哥。

我最大的烦恼，也只是大后，所有青期里的女孩那些在大人和哥哥看来最无所谓的小病，那不过是些酸气弥漫的小事儿罢了。

可能在哥哥里，我对世界孤陋寡闻又喜怒无常，有用的事不，没用的事偏偏要去尝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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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荷

我有时也不知到底是哥哥真的想陪我，还是他的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陪我。

……

其实我不姓陈，我原本就叫杨央。

我想，我后来过得这么好，再也没有挨冻过，也不知我的妈妈在棺材里躺着冷不冷。

自8岁那年以后的整整10年，是我看起来最快乐的时候，衣无忧，吃穿不愁。

可哥哥又嫌弃这些太幼稚，他不肯陪我一起。

哥哥不太愿让我独自一个人去祭拜我妈，他说雨天气重，所以有时他跟着，有时就让我缓缓先不要去。

从在北城上小学开始，我不再在夜晚幻想着第二天清晨可以吃到松可的面包，不再幻想可以穿到漂亮的裙和五颜六的发夹，也不再幻想手里的零用钱有多少，因为已经可以足够到也不眨地拿去买我想要的东西。

我看见汹涌的红霞正在缓缓降落，直到没了地平线。

但对待像游泳、骑自行车这些我怎么都学不好的事，哥哥迫我学的态度又非常。

孩都会很简单，很快就能觉这个人喜不喜自己，会不会疼自己。

可这个世界，如果凭借哥哥那样的理智刻板，去就班养育妹妹成人来领会是个喜剧，凭我这样对他的暗来领会便是个悲剧。

那一刻我才知，原来山的夕是那么壮阔。

所以我对喜一个人的觉太模糊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我的心先拿来，好好用洗净，用柔的棉布凝聚的珠，放到光充足、微风和煦的地方。

于是，我忍不住拍落日余晖的照片，拿给哥哥看。他只是淡淡的，表示之后门一定要他陪着。

我有时候甚至会蹲着和狗自言自语，吃到好吃的路边摊时满嘴都是辣油，他过生日，用油在他脸上瞎抹。

是因为哥哥的好吗，那时候我想，是这样的。我真的很依赖他，没有人向哥哥这样对我再好了。

15岁的时候，我唯一独自过远门，悄悄瞒着哥哥去妈妈的墓地给她打扫。当我站在山停留，忍不住眺望远方，我呼，那是象征自由的泥土芬芳气息。

在他面前，我的兴致总是很昂，绪和他那死板沉沉完全不同，我过度又过分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