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3)

他恨不得现在昏迷不醒的是他，不是昏迷不醒，最好死透了，死透了宋徽月就不会怜悯他。

散落一地，零落成泥，是人非，如今比起十年前与娘亲的尸背靠背睡着的那一夜还要难受。

走到药王谷。

老人：“是你？”

老人：“上次人姑娘为你染血台，这次又怎么了？”

路今慈浑发颤，想起了天山那一次，宋徽月明明声声说好恨他，他这么十恶不赦，她为何还要救他！

什么意思？什么染血？什么台？

“我没有偷蛟珠，蛟是我杀的，我娘从小就说过她最喜闺房里的蛟珠耳坠，我想你也应该有。”

四清真人也没问来者何人，只是笑眯眯：“第三次了，第三

“月月，对不起，我不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路今慈眷恋地抚上她的脸颊，“我不该对你那么不好，可我也怕前世的事在此重演，我好怕失去你……你醒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路今慈勾笑着看他，杀意：“去，还是不去？”

“当时中秋打翻在地的糕在你走后我全捡起来吃掉了！一个都没有剩，都是芝麻馅的，你看我并不是没有心！我只是好怕害死你！”

宋铭当然不乐意气得去抓却只抓到虚影，路今慈与他肩而过，地上的血了一地，他却状若没被刺中没似的，步伐稳健。

“那天在天山我也没有杀你师兄师弟，我杀的都是幻化成他们模样的！”

路今慈转没有搭车，而是一步步向着药王谷走去，路上经过农田，当时的小孩还记得他，惊呼：“阿娘快来看！赶尸的怎么被尸抱着走！”

“还好意思问什么？”老人冷笑，抬手就赶客，“上次你奄奄一息濒临死亡，是谁为你不死于路上大妖之手用了世间最罕贵的诛杀符？又是谁为你血染台换你命？千阶针雨她都替你闯过一次！小姑娘家家那么狼狈，你怎能这么对她？”

真正淋上针雨的时候，他才明白宋徽月当时多疼，这么瘦弱的一个姑娘竟是一声不吭地走完了，路今慈失笑，走过她走过的路仿佛她还能活生生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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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拉车的老人那。

他眸幽，被占有占满。

他看了路今慈怀中虚弱的宋徽月，猛然抬：“怎么会变成这样？又是跟你有关？”

老人一刻却不像他想的那般给人通风报信，瞪大睛：“真的是你！”

谁也别想抢走。

他冷声：“去药王谷。”

“什么？”少年瞳孔裂。

他曾无数次坐在夜空看着宋徽月白的背影想，要是来衡仙山拜师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生就是错误的路今慈该有多好。

，歪着，对宋铭说：“她，是，我，的。”

少年黑衣猎猎，睨了他一，眸饱笑，让人不自觉胆寒。徽月白衣染血，他衣角尽是她的血，小孩吓得跌坐在地上。

老人本在刷着，扭看见路今慈吓了一，手中抹布掉在地上，路今慈直接丢了一袋钱过去，哐当碰撞声，不是银，而是金。

农妇也是惶恐，锄都不要了，抱着小孩就走。

他手扣在木制的车上敲了一。

路今慈冷看他，指尖的黑雾一动，却在老人说一句话的时候瞬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