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2/2)

离开了浮岚之后，此生一次得见都不知是什么时候。

就连如今的一尘禅师也在其中。

裴烬原本没想。

说他们见到一尘禅师那副清悲悯的模样，就浑恶心。

“一个即云寺的弟而已，和我们又不算熟悉，咱们何必去蹚这趟浑？”

她的注意力依旧在唯二的两个选择上。

裴烬一日偶然听见有人靠在假山后面说闲话。

温寒烟毫不犹豫摇。

浮岚是一个方寸之间的九州，却远比九州现实得多。

她对观空禅师有所耳闻，即云寺并非自始至终从不过问俗世，而是在他住持时逐渐避世。

不止闻禅。

裴烬神一顿，许是初天气还染着凉意，他再次受到那呼微滞的觉。

“不过，我与将他带回即云寺的人，有过几面之缘。”

裴烬一听，闲散：“我被封印了一千年，他连活都还没活上这么久，我怎么会认识他？”

但后来双又不听使唤走了回来，裴烬抱剑一脚将假山踹了个大窟窿。

云风劝他少闲事。

观空禅师一生钻研佛法，普济群生，在他尚在人世时，即云寺大多数弟都是他捡回的浪乞儿。

在这里，不止要比修为，比天赋，更要比家世，比资源。

温寒烟：“……”

他语调懒淡，“就是死亡。”

“既然认了乾元裴氏家纹。”他似是觉得有趣，手肘搭在树上，手指支着额角，饶有兴致问她，“你就不怀疑是我的？”

“裴、裴少主？”

裴烬挪开视线。

她看向裴烬，“你觉得会是一尘禅师吗？”

“修仙界里闲事的人都活不。”

裴烬又是如何得知闻禅怕死的？

“我相信你。”

缩在后面聊得正的几人在大的轰鸣声中抬起来，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他真的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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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所言不差，即云寺不过问九州事，又远在鹭洲，而他们乾元裴氏位于宁江州，天南海北。

他不自觉就拢了手指。

裴烬：“因为他倒霉。”

裴烬拨了一腰牌，墨玉在衣袂间反着莹的光。

云风向来笑的脸上，神很严肃，“嬴，你这病真的该改一改。”

“乞儿最恐惧的事——”

“能够破碎虚空，将镜置于即云寺各，此事定是归仙境修士所为。”

“一尘禅师啊。”他扯了扯角。

风动梧桐枝木，同一片苍穹中的同一片暮，宛若千年未曾改变。

裴烬偏看她，忽地一笑。

说他只是一个被捡来的野，凭什么在他们这些世家弟面前耀武扬威。

温寒烟想了想：“你是说观空禅师？”

裴烬自认对一尘禅师了解并不多。

“英雄不问。”裴烬眉目冷冽，气势凛然，“如今他凭实力了观空住持嫡传弟，难不同你们平起平坐？”

这动作太过细微，温寒烟并未留意。

浮岚中皆是各大世家仙门嫡系弟，未来即将继承大宗大派的天之骄，人人周都带着倨傲清，盛气凌人。

“那为何一定是闻禅老？”闻思老应当同为观空禅师带回的乞儿。

裴烬被云风勾着肩膀，半拉半拖地带走了。

只是或许修仙界好人当真难以命，观空禅师境界困于炼虚境便不得寸，后来莫名陨落了。

“不。”她注视着裴烬的睛，透过那层暧昧不清的薄雾，定定地看向最。

温寒烟思索片刻，“如今九州归仙境修士仅有三位，若是除去你，便只剩云风和一尘禅师。”

说到底，他不了解任何人。

“你还没有回答。”温寒烟盯着他的睛，“一尘禅师此人，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