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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一自卫镇起就受限于他,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面前,黎孟夜甚至不用细想,都知晓对方的答案。
“短期不能,至于何时可以,我……无法确定。”
他从未听闻能仅凭一掌的功效致使另一人到如此地步。
以这样的程度烧去,莫说修士,连神仙都扛不住。
现在逮住好机会,可不得痛快地爆揍你一顿再甩手走人。”
黎孟夜难得茫然,他看着前人,缓缓了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事实,“好像修为尽失。”
此前被压制的痛随而至,刺痛过分尖锐,让他没忍住哼了声。
手臂撞歪了叶片,里的洒了大半。
黎孟夜于次日晌午醒来,开说的第一个字是渴,好歹不是什么幼儿专属的咿呀胡语。
“你知自己在说什么?”
在此关失去修为,无疑是比心智全无更糟糕的结果。
时雁一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一直在期盼着的事终于有实现机会,踹了他,皆大喜。
黎孟夜闭了闭,再睁开时底一片凝重。
夜间林中温度降低不少,但对黎孟夜降温收效甚微。
“你想听我怎么说。”
见他病中虚弱,时雁一顺从地把人扶起来,将卷了的叶片朝人面前一怼,“总能自己喝吧。”
“我……”
在时雁一如此这般的担忧,总算天无绝人之路。
“你怎么了?”
时雁一声音透艰涩。
对方修为尽失意味着彼此间的生死契再无约束能力,只要他想,完全可以丢开黎孟夜另寻帮手。
黎孟夜尝试着挪动手指,缓过虚弱劲后,他先察觉到了异常的沉重。
万一烧坏了脑,缺失了一大助力不说,他可不想带一个大龄低智生招摇过市。
时雁一端详对方片刻,得了这个结论。
幼荷大小的植被叶刚好盛够一人一次喝的量,时雁一蹲就准备倒。
哪怕尝试用冰,也只能短暂压度,很快又再度烧起来,可能还因反弹,来得愈发猛烈。
他没有撒谎。
“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时雁一面嘲讽,“是啊,千载难逢的机会,之前因生死契诸多限制,恨不能把你一刀宰了愤。
黎孟夜目笑地阻止他,“劳烦楼主扶我起来,现在属实没力气。”
“楼主不清楚这后面的义吗?”
时雁一放心地舒着气,转去边上小溪掬了捧。